们平邳军,十五人。”
曹淳山冷冷道:“十五人,只是已发现尸体的,实际上我们没回来的斥候兵,还有几人?”
职方长史说道:“将军,还有,八人。”
斥候是除了重骑兵、轻骑兵和盾兵之外,训练最不易的精英兵种,现在死了十五人,还有八人没回来,对于曹淳山而言,这已是笔不小损失。….良久,曹淳山咬牙道:“短短六日,沈冽在我归德大地上已杀了千人,可我们至今连他的身影都没看到。”
职方长史道:“将军,忠信军所死的七百三十三人,可归于我们的功劳。”
“现在是说这个的时候吗?”曹淳山大怒,“是沈冽,他在我们的眼皮子底下来去自如,杀人如麻!他杀疯了,他是个疯子!!”
沉了一口气,曹淳山看向一旁的行军主簿,道:“不等了,现在就书信,立即书信!你速告知四方兵营,谁能捉到这个沈冽,谁就领赏去吧!”
“是!”行军主簿应声。
·
“嗖”的一声,箭矢贯穿一名正疾驰的斥候的太阳穴。
他瞬息从正奔腾的马儿背上摔落。
战马不停,头也不回地地狂奔。
斥候的尸体被脚蹬缠住,一路拖去数十丈,战马才堪堪停下。
武少宁拿起空空如也的箭囊,说道:“一根都不剩了。”
这一根,还是捡回来筛选掉磨损严重的,洗过的那一批。
现在,也用光了。
“少爷,”叶正看向正在地上画路线图的沈冽,“现在去砍树,我们还能再削一批出来,这弩机的型号和箭矢粗细,我懂的。”
沈冽手中树枝在地上又添几笔路线,道:“不必这么做,保住手指。”
这几日频繁扣动弩机射杀,有几个暗卫的手指已磨出血来,而砍树削枝对手指而言,比扣动弩机还要破皮伤肉。
沈冽自地上站起,道:“原地休息,半个时辰后,我们动身回程。”
“这便要回了?”叶正愣道,“谢忠其人……”
“出了津襄县,他已成沧海一粟。无用之功,不必再做。”
武少宁道:“嗯,这几日死在我们手里的忠信军快有千人,谢忠手中应该不剩多少兵马,我不信他能舍得将这最后兵马都散尽。所以,至少这归德百姓已居无危,就当我们顺手一为的功德。”
叶正点点头,看向沈冽:“也是该回了,之前同阿梨姑娘说,十日便回,如今已有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