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四十多人。
四十多人,对于几千人来说不算多,但是,死得却都是将帅。
在最中间躺着得,是面目全非的丞相,和失去了头颅的忠信军大王。
哪怕没了头颅,这庞大的身体也比其他尸体长出一大截。
好多人将不知道今后如何的目光投向小随从。
小随从除了脸色惨白,反而没有他们那样的迷茫。
他皱着眉头,看着这些尸体,不大的小眼睛分外有神。
直到一人出声提醒他,该去换裤子了。
小随从这才恍恍忽忽抬起头来,起身说道:“知道了。”….他的随身衣物不多,跑去一旁的辎重板车上找到自己的小包袱。
他抱着包袱,转身朝另外一边的土山腰跑去。
趁着夜色跑了五十多米,在坑坑洼洼的山腰内凹的偏侧洞**,他听到了女人和小孩的哭声。M.
洞**点着一根藏在角落里的烛火,光线甚弱。
谢忠背靠在土墙上,眼睛微微眯着,如鹰隼狼顾。一个妇人边哭边**着他伸直的大腿,为他按摩。
小孩坐在另外一边,小声哭着,不敢放吼。
除却他们,洞**还有两个刚赶来报信的亲卫。
“先生!”小随从喘着粗气跑来。
谢忠吓了一跳,定睛看去,见是小随从,大怒:“谁让你过来的!”
“先生别怕!”小随从叫道,“没人跟着我,我尿了裤子,是来换裤子的!”
谢忠起身撑在土床上:“行,那你说说,外面情况如何了?”
妇人和小孩也赶紧望来。
小随从的脸色仍苍白:“他们都信了那就是丞相,我,我将他的脸划花了!”
妇人伸手捂住嘴巴,眼睛圆睁。
“是我爹爹吗!”小孩站起来哭道,“你划得是我爹爹的脸吗?”
小随从看他一眼,嫌他吵。
“是,”谢忠一弯唇,嘿嘿道,“就是你爹爹,严知更!”
“坏蛋!
”小孩哭骂,冲上来打他,“你们害死了我爹爹!”
洞**的两个亲卫立即上前,拎山鸡一样,将小孩扯走,摔去地上。
“庄儿!”妇人哭着要去抱小孩,头发却被谢忠一抓,将她揪了回去。
“你们娘俩是不是要去给严知更陪葬?!”谢忠笑得狰狞,“留着你们俩,是为了让严知更听话,现在严知更死了,你们娘