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……”冯安安脸颊上飘起了两朵红云。
夏昭衣在一盏茶后下来,便见到冯安安双手捧着脸颊坐在那,屠小溪和林双兰一左一右在和她说话。
“阿梨姑娘。”林双兰最先看到她,赶忙起来。
冯安安和屠小溪也抬头看去。
说来都在衡香,但这段时间她们没有碰过面,现在,几个姑娘一眼看出,少女的个子比原先要长高了至少一寸。
“冯安安怎么了。”夏昭衣问。
“我我,我没事。”冯安安结结巴巴。….夏昭衣见她紧张,便不多问,道:“马车已备好,我们走吧。”
怕她们不自在,她便没去车厢,和詹宁史国新骑着马,慢慢悠悠跟在马车后边。
华灯初上,满街烟水香,好些孩童嬉笑在路边打闹,大人们忙的忙,玩的玩,还有一直不绝断的吆喝叫卖声。
马车缓缓驶着,瞧见后边骑着**清丽少女和两名壮汉,许多人壮着胆子上前,询问是否是阿梨将军。
林双兰悄悄掀开车帘一角,听着后面迭声传来的赞美和感激声,她赞叹道:“真是做梦一般,我们竟坐在这么好的马车上过街,在村里时,别说不敢想,让我们想都不知如何想呢。”
“阿梨姑娘真好。”屠小溪澹笑。
“还很厉害。”冯安安补充。
林双兰望着满街灯火,忽的想到支长乐,心里有几分担心,但又觉高兴。
“是啊,阿梨姑娘很厉害。”她笑着说道。
正因为厉害,且她又很重视支长乐,所以,阿梨姑娘说支长乐不会有事,那就肯定不会有事!
宁安楼大堂,依旧坐满四方来得商贾,因衡香的赴世论学,自年初开始,来得人越来越多。
倚秋侯在宁安楼门前大空地的庭灯下,双手捏着巾帕,一直往通临西街的尽头望去。
楚管事亲自托着一盏驱蚊的香料出来,笑道:“你这小丫头,瞧瞧身上几个包了。”
“哎呀!谢谢楚管事了!”倚秋伶伶俐俐地笑道。
笑完,她的目光一顿,看向不远处的一个年轻男子。
楚管事循着她的目光也看去。
男子看着只有二十出头,气质儒雅,可惜身上衣衫却是破破烂烂,他站在路边,欲言又止,像是要过来,又不敢过来。
倚秋和楚管事在宁安楼这么久,什么样的人没见过,看他模样有几分可怜,但是宁安楼遇到的可怜人实在太多,不可能每一个