当日下午,庄忠道死于街头刺杀,河京考功司郎中陆朗失踪。后经查,四月二十二日当夜,有人看到陆朗携家带口,往牟野方向逃去!”
“什么?”詹宁惊道,“李据那厮,竟要杀南宫皇后?!”
“是的,”信兵说道,“河京朝野上下如今一片动荡,消息一经传开,天下恐也惊变!”
詹宁侧头看向夏昭衣:“二小姐,这……”….“陆明峰呢,”夏昭衣问信兵,“他如今如何,还被关着吗?”
“关着的,但都在说,他不日便会被放出。”
夏昭衣的唇角轻轻勾了下,目光变冷。
在当初安排那一场陷害后,她后续在河京又有诸多行动,想着让李据彻底剪掉陆明峰这只翅膀。
不仅是她,陆明峰在李据身旁数十年,天荣卫臭名昭着,血债累累,恨不得生饮陆明峰鲜血之人多如牛毛。
这数月,大大小小的奏折、信函,如雪花一般飘向河京宫廷,但延光殿却始终没有动作。
桉子主审仍是当初被钦定的礼部尚书鲍呈乐,鲍呈乐这些月倒是没有闲下,暗派了大量人手去往山景城和寿石故衣调查。
不过兵荒马乱,流民塞道,查探又要时间,照这个速度下去,最少也得等六月或七月才能有结果。
但是现在,就有陆明峰要被放出来的消息了。
这个消息是真是假,暂无从判定,不过夏昭衣隐隐感觉,李据的确是要保陆明峰的。
“李诃做了什么,李据要废他的太子?”夏昭衣问道。
“不明,民间众说纷纭,官场讳莫如深。”
“先前安排得那几个进宫的宫女呢,她们可有传信出来?”.
信兵摇头:“她们亦不知情,只说自李据离开永安,迁至河京后,他从未去到过文德宫。且这个消息对文德宫来说也很突然,南宫皇后那边似乎更不知情。”
夏昭衣一笑:“这么说,李诃那也不知发生了什么。”
“对。”
“废黜太子一事岂能儿戏,李据未免也太胡闹了,”夏昭衣的眼睛变明亮,“不过也挺好,他既迟迟下不去决心要动陆明峰,我就给再给他添一把火。”
官衙外面。
沉双城停下脚步。
高大清瘦的背影像是被定在了地上,天蓝云轻,暖阳落在他身上,他久久未动。
良久,匀日说道:“老爷?”
“都是些衙卫和城南都卫府的兵,属于夏家军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