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待爬起,那人直接把板车踹了出去,撞到别人身上。
被撞得人大怒,但一看这些人,大气都不敢出。
把余小舟的板车踹开后,余小舟才看到,后面是一辆华丽轿子。
轿子经过他刚才板车所放的位置,往蔚亭阁酒楼抬去,余小舟愤怒地盯着轿子,直到看到轿子上下来得大美人,他只觉眼睛大亮,愤怒都似消了一半。
不仅是他,周围大多数人的目光都看着这座轿子和轿上美人。
余小舟听到旁人在说,这是燕春楼的绛眉姑娘。
“此前不喜抛头露脸,自从赴世论学之后,可比谁都活络!”
“听说她攀交上了不少达官显贵呢!咱们衡香这座小庙啊,留不住这尊大佛咯。”
“不就是个骚娘们,当**的还以为自己比谁都尊贵,不要脸,呸!”
“你以为呢,这些个**货,一个比一个下**,那屈夫人,那赵宁,还有这个**,哪个是好东西!”
……
赵宁两个字,让余小舟朝他们看去。
赵宁在衡香,一直都有很多人喜欢,因为她出手阔绰,时不时照顾别人生意,而市井走夫们更是喜欢往宁安楼所在的通临街去,但凡遇上什么事,宁安楼临时招募人手,那待遇绝对不差。
这个嘴碎的,竟连赵宁都骂。
余小舟扶起自己的板车,好在那个人力气虽然大,但是没有达到可以将板车踹坏的地步。
不过他才抬起头,肩膀忽然被人用力一拍,生生吓了一跳。
余小舟忙回头,看清是谁拍他的肩膀后,更是目瞪口呆,半响没有反应过来。
嵇鸿一身土财主式样的褐色锦衣,头戴高帽,唯独不像土财主的,是他没有大腹便便,跟之前一样清瘦。
“哎哟,”嵇鸿上下打量余小舟,“这不是我那个小徒儿吗?”
说着,嵇鸿伸手在余小舟精瘦精瘦的胳膊上捏了下:“啧啧,之前还白嫩嫩的,现在怎么变得像块风干了的牛肉干。”
余小舟张了张嘴巴,但不知道说什么。
在嵇鸿伸手捏来得时候,他有一些不舒服,甚至躲了下。
“咋,不认我这师父了?”嵇鸿叫道。
余小舟的确是不想认了,确切来说,是已经不认了。
自从在枕州跟林清风争吵,而师父没有帮他,反而拱火,余小舟就失望透顶了。
从小,林清风就喜欢欺负他,时不时打压他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