思。
“这个不成问题。”
“你与哪路兵家势力有交情?”
“这个嘛……”男子笑笑,“大娘子,这,便不太好说。”
“在商言诚,你我既要合作,便需坦白。”
“这的确不好说,不过娘子勿担忧,与我合作,定不让娘子有半分亏损。”
赵宁没有说话,定定看着他。
男子仍笑着,不见半点局促。
半响,赵宁道:“曲柳木我有货,榉木则无。”
“这么说,大娘子愿意卖我?”
“你开多少价?”
“这由大娘子说了算,大娘子觉得多少合适便是多少,就当交个朋友,毕竟我不与大娘子只做这一桩买卖,今后定还有多番往来。”
说这些话时,他始终面带笑容,温文尔雅,不卑不亢。
赵宁略沉吟,道:“那便,二八分。”
“二八?”
“你二,我八。”赵宁道。
男子明显一愣,旁边跟随上来的手下也错愕。
“这……听说赵大娘子做生意,向来让利,怎么在我于某这就……”
“本可以让利,但你藏锋,我便露牙。我不求知你所藏锋芒,你也莫要让我将牙收回于唇齿之后。”
男子抿唇,暗道好狠个婆娘。
“如何?”赵宁又问。
男子没说话,好一阵,才道:“容我想想。”
“好。”赵宁说道。
二,八。
这属于血亏。
虽说不差钱,可是意难平。
余光注意到旁边手下一直看着自己,男子侧头朝他望去。
“要不,便算了。”手下道。
“你这退堂鼓怎么说打就打。”男子低声回答,眉目明显不满。
“亏惨了啊。”手下痛心。
而且,亏一时能忍就忍,就怕开了先河,继续将生意做下去,以后亏成一条江。
好一阵,男子道:“大娘子,我一人做不了决定,可否回去同人商议?”
“好。”赵宁道。
“但下次再来,能否插个队?”男子一笑,“大娘子生意兴隆,门庭若市,可有的好等。”
“下次来,你直接找楚管事即可。”
男子长呼一口气,起身抱拳,一番客套言辞。
离开前,他的目光忍不住又看向方才放下的茶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