支离将手里东西放在石桌上,过去接来:“我来整理。”
“我稍后要出门,”苏玉梅道,“你可有什么要我带的?”
“嗯,这个,”支离想了下,“要不,买一串糖葫芦?”
“糖葫芦?”苏玉梅好奇,“你喜欢吃甜食?”
“呃,是给聂小娘子的,”支离说道,“此前我对她略凶,其实去细想,她处境可怜,身不由己,我对她有些太不耐烦,是我不该。”
“原来是这样,”苏玉梅弯唇淡笑,“好,我去买。”
苏玉梅走后,支离边整理书籍边对沈冽道:“苏姐姐没事便喜欢去街上,时常会帮我带东西。这些书也不是我的,是本就放在这瑞东阁的,她喜欢看书,不过看得慢。我师姐便不一样啦,我师姐也喜欢看书,但是看得又快,记得还清楚……”
沈冽听着他的碎碎念,打量着石桌上的小包袱。
支离按照记忆里的顺序将书籍重新排列,工整放到一旁,这才打开小包袱,在一堆物什中拿出信。
“沈大哥,就是这封,我不知要不要看。”支离说。
沈冽接来,信纸,信上的字迹,字迹的着墨,他慢慢看去。
既是用脚趾所写,凭此力透纸背的书法,沈冽似乎能明白支离所说的不忍心了。
世人从不苛责用心努力者,何况身残志坚之人。
“逆境中乘风破浪,其意志如铁,大勇不可摧。”沈冽说道。
“他什么都好,就是针对我师姐。”
沈冽没说话,看着墨色,陷入沉思。
“沈大哥,你说要不要给我师姐呢?”支离问。
沈冽皱眉,想说当然要给她,但又明白支离的顾虑。
虽说亲自下了龙渊,但沈冽此前压根不知柱中女童一事。
那龙渊下诡谲阴森,所见皆阴暗,所触如阴司。他们当时几波人同行,又分又合,过于密集的震撼之处和频频面临的机关险境,不可能也没有时间让他们将所遇之种种拿出来彼此交流。
“沈大哥,连你也拿不定主意吗?”支离说道,“我是不是让你为难了。”
沈冽抬眸看他,摇头:“并非为难,日后再遇此棘手而无人商议之事,仍可找我。”
“嗯!”支离一喜。
“将此信给阿梨吧,”沈冽递回去,“既与她有关,不论多恶多险,她终将要面对,不如有个提前警示,她好筹备。”
“那,我们先偷偷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