反应。
支离则在好奇,为什么师姐杀了钱远灯,却留了牧亭煜活口。
他和掌柜面对面坐着,各自托着腮帮子,各自困惑。
伙计那边一声恭敬问安,打断二人思绪,同时看去。
进来得是一群三大五粗的汉子,只有为首的男人儒雅温和,一身衣裳贵气外露,又内敛沉和。
“那个是支爷,”掌柜很小声地对支离说道,“据说是个巨富,以发战争财起家。”
“你认识呀。”
“不认识,不过我这茶馆,南来北往都是人,早便听说他的名号了。”
支离路上倒是也有耳闻,不过他对富豪富商并无多大兴致,且支爷不过是当日提他那人的口中,众多富商之一罢了。
世人就是这样无趣,没事老排什么十大富商,四大奸商,五大猛将,九大枭雄。
支离觉得,还不如四大皆空呢。
那位支爷后面跟着四个大汉,其中一个大汉怀里抱着一堆账本,他们要了一个雅间,伙计殷勤领着他们上楼。
“没想到啊,”掌柜轻声道,“这位支爷这般好看。”
“我也没想到,”支离说道,“一点不像是个做生意的。”
大约觉察到他们正在议论他,那头的支爷回头望来。
随着他转头,几个手下也看了过来。
淡淡一番打量,他们回过了头去。
待他们在视线中消失,掌柜小声说道:“看这模样,不太好相处……”
“身手都不错,”支离说道,“果然是出来闯荡的,身旁手下都是高手。”
下午申时,茶馆请来说书的几位先生要开桌抚尺。
所以快近这个点时,茶馆里会来很多人。
掌柜的起身去忙了,支离还在原来的位置坐着。
有些东西,说书先生可以说。
有些东西,说书先生若是说了,不仅他们会被连人带桌抬走,茶馆也会不保。
所以关于华州东部那些事,很多人发问,说书先生却是话都不敢接。
支离百无聊赖地托着腮帮子,目光随意望着,忽的让他瞅到了一双官靴。
顺着那双官靴抬头,一个面目冰冷的年轻男人一声不吭地坐在人群中。
周围茶客兴致盎然,他不为所动,目光一直盯着台上的说书先生。
支离打量了下,这个男人身上没有带武器,身边似乎也没有同伴。
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