好对应这三人,所以这血来自于哪一方,清晰明朗。
若现场有恶战,牧亭煜还会抱有侥幸,猜测钱远灯或许趁乱逃走。
可是现场这番打斗痕迹,规模太小了,远未达到恶战那一步。
不战而屈人之兵,有几种方法?
眼下牧亭煜能想到的,只有最惨烈的那一种。
以及若只死一人,二人,那么死掉的那几人中,极大可能就有钱远灯。
因为朱岘之死,这少女有多恨,牧亭煜一清二楚。
万军丛中取敌将首级,旁人,牧亭煜不信,但是此女,牧亭煜不疑。
“你杀不了我,”牧亭煜深吸了一口气,“钱远灯身旁如果都是高手,我便没有办法下手。所以在离开河京前,我就令他将身旁厉害的手下都调去查其他事了。但我不同,我身旁皆是身手不输于你的高手!”
夏昭衣微微一笑:“是吗?”
“我知道你很狂,”牧亭煜看着她,“也许你是有手段在我这些手下跟前杀我,可是自损八百,得不偿失。”
“听你语气,是要与我讲条件。”
“杀我,不过泄恨,而复仇,你的敌人不该是我,杀了我对你而言毫无意义。”
“不必啰嗦,”夏昭衣淡淡道,“开一个能换你这条命的条件。”
牧亭煜沉眉,俊美面容严肃冷厉。
“想不出来?”夏昭衣莞尔,“原本,我还以为你是要替我去杀李据,杀陆明峰。”
“不,这一点,我办不到。”
“倒是诚实。”
“你可要我做其他事,”牧亭煜沉声道,“我要杀钱远灯一事,足够让你当做把柄,那两个女人便是人证。你将此事一揭发,我牧亭煜必成镇国将军府的仇人,届时不用你杀我,我自己便死在他们手里了。但倘若你我合作,成为一条线上的人,我替你做事,你替我保命,各取所需。”
夏昭衣笑容变深:“好啊。”
她答应得如此爽快,让牧亭煜神情不见半分轻松。
“阿梨......不,夏二小姐,这是答应了?”
“回去告诉李据,”夏昭衣拉扯缰绳,马儿扬蹄轻刨,“钱远灯那尸体只是一份小礼,他灭我夏家,夷我满门,至我孤女茕茕一人,举目无亲。这相等滋味,我也要让他尝尝。自今日始,他身边的尸体会越来越多,那些姓李的王室宗亲,他身旁的名公钜卿,还有他膝下的皇子皇孙,都将逐一陈尸于他跟前。你让他莫忘差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