药是李满给的,她们二人身上许多伤口,除却钱远灯打得,很多都是今晚过草木时,被荆棘倒刺所划。
见夏昭衣回来,两个美人忙起身:“阿梨姑娘。”
“多谢姑娘相救!”
说话时,她们的目光忍不住看向那边正在离开的钱远灯手下们。
隔了近百米,加之夜色朦胧,彼此神情看不真切,但绝对能够感受到那一道道切齿痛恨的目光。
“东家,就这样放他们走吗?”李满问道。
“我给他们指了路,让他们带钱远灯尸体回河京,北边将下大雪,弄点雪块还能保一保他的尸身。”夏昭衣说道。
“为何......不斩草除根,阿梨姑娘,你不怕他们日后找你麻烦吗。”一个美人弱弱问道。
“哈哈哈,”史国新朗笑,骄傲地说道,“这不,当着面给他们胆儿,我看他们也不敢。我家二小姐,神仙一样的大人物!”
笑完,却见夏昭衣朝他看来,眼眸平静宁和,没有情绪波澜,史国新的笑却僵在唇边,笑不出了。
“二,二小姐......”史国新声音变低。
“你单人单刀,对方四个骑兵,你有几成胜算?”夏昭衣说道。
史国新顿时起身,作势要跪下行军礼。
“不准跪。”夏昭衣说道。
史国新于是俯首抱拳:“二小姐,我无胜算!但是,我是二小姐的兵!”
没听到少女出声,史国新抬起头,看着面淡无波的夏昭衣。
“既由我负责监察看守的路段,岂能由来路不明的人肆意来去。要么,留下姓名,要么,杀了我,踩着我的尸体过!”史国新说道。
李满双眉轻合,看向夏昭衣。
后边的两个美人愣愣的,目光也自他身上看向火堆旁的少女。
“东家......”李满小声说道,打破沉默。
夏昭衣同夏家军在先贤古郡分开时,留下十个士兵在身旁,多是自斥候与先锋营中所挑选。
这十人里面,史国新是身材最清瘦,面貌也相对而言较斯文的那个。
甚至穿上苏恒的衣裳,还有几分书生模样。
夏昭衣没想到,他会是这十人中最倔的牛。
“去止血吧,”夏昭衣说道,“我去取针。”
“取针?”
“伤口需缝。”
钱远灯的手下们走得很快。
离开之前看见山下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