来自父亲撑起的陈府。
他再坏,再狠,可也是她的父亲啊……
陈韵棋越哭越伤心,又不敢哭出声,抱着包袱缩成了一团。
风雪太大,一直到酉时,沈冽和徐力才在客栈门前勒马。
冬日天易晚,且乌云飞雪遮空,不过才酉时,已如三更天般黑暗。
卫东佑忙上前牵他们的坐骑,翟金生则在客栈伙计的帮助下,将从信府带出的马车牵来。
季夏和上楼去喊陈韵棋,陈韵棋跟着他自楼上下来,瞧见外面在装待马车,且翟金生正说起她的事。
徐力一口温茶从口中呛出:“什么女子?跳江?”
沈冽脱了满是风雪的大裘,眼下一袭清爽干净的长袍,未见半点奔波沧桑,闻言也皱眉,但没出声,等着翟金生说下去。
陈韵棋看到沈冽,眼眸一愣,果真是他。
他们口中的少爷,沈兄,那个沈公子。
陈韵棋心跳几分加快,下楼的步履变沉,又欣又怕。
欣然又见到他,怕是想起他和那阿梨走得近,阿梨又不喜她,会不会在他面前提过她的不是……
随着他们下来,沈冽和徐力扭头望来。
陈韵棋攥紧手中的包袱,他投来的黑眸,让她觉得喘不过气。
“沈兄!”季夏和开心叫嚷,越过陈韵棋朝沈冽快步走去,“快说说,那一日一夜过得如何?可有进展?”
沈冽面淡无波,没吱声,低头喝汤。
“嘿嘿嘿,”徐力在旁笑嘻嘻,“阿梨姑娘抱了少爷!”
“哎呦我去!”季夏和叫道,脸上写满八卦,“当真?当真?如何抱的?”
卫东佑和向来沉默寡言的翟金生也站不住了,忙跟着追问。
徐力控制不住体内的分享欲,硬着头皮去无视沈冽冰凌凌的目光,激动道:“就在我和康剑跟前呢!少爷也抱了阿梨姑娘了!”
几个男人哈哈大笑,季夏和还鼓起了掌。
沈冽忍着把季夏和掐死的冲动,沉声说道:“朋友之间,抱一下又何妨?”
“来来来,”季夏和张开手臂,“那咱们抱一下。”
“滚。”
于是几人又哈哈大笑。
客栈掌柜和伙计不知他们在说什么,但笑声带动的气氛会传染,他们也跟着乐呵。
陈韵棋手冷脚冷的站在一旁,颇觉尴尬,以及他们所说的话,她能听懂那一层关系。
原来这