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我也想建个道。”
“去哪?”
“让她可以自由奔跑,横冲直撞,”沈冽说着,自己都笑了,迎着寒风,他俊容雪白,唇边微微莞尔,“我想将这世界上最好的一切,都给她。”
杜轩看着他,忽然觉得一股热血澎湃:“那,少爷,我们便给她!”
沈冽伸出手,雪花落在他的掌心上,他唇边笑容渐退,墨玉般的眸子变得坚定有力。
隔日,沈冽起来时,少女已经走了。
武少宁递来一张纸条。
“午前便回,待我送君一程——阿梨。”
沈冽收起,问武少宁:“她去得可远?”
“远,足足六里呢。”
“备马。”沈冽看向徐力。
在徐力去牵马时,沈冽让康剑陪同自己收拾行囊,而后上马,由武少宁领路,去找夏昭衣。
“前边便是海安岭,”武少宁一路介绍,“修到海安岭北岭,很快便跟另外一支队伍接头,阿梨姑娘将每段路都算得很好,如此才能将路修得更快。最不好修的路段,都是阿梨姑娘亲自带的。等这一段修完,她就要去找徐寅君那一队。徐寅君虽是流民,但尉平府没出事前,他曾是尉平府造船坊的总管事,现在是我们的监工之一。”
沿着长道北去,终于见到风雪中忙碌的百人。
沈冽勒马停下,没有过去,骏马立在烈风迅疾的风口,他遥遥望着坡下正在看图纸的少女。
三五个男人围着她,挨得很近,又保持着很基础的礼貌距离。
他们不知说到什么,抬头朝北方的路看去,有一个男人伸手指去比划,讨论得很投入。
风越来越大,沈冽的眼眸深沉且专注,久久注视着她。
“武少宁。”沈冽低声道。
“少爷。”
“待她准备回去时,你同她说我已走了,让她好好休息。”
“是。”
沈冽又深深看了她一眼,勒马掉头,带着徐力一起离开。
·
北方飘来的大风和大雪,席卷过高山大河,一去千里,荡向南方。
未来得及收拾的尸体,被荒野上的野狗群啮咬,埋在雪地上的尸骨被它们一具一具刨出。
牧亭煜和钱远灯立在山岭上的观风亭,远远眺着荒野上的这一幕,偶尔起大风,他们也得抬手去遮一遮眉眼。
又等了许久,尽头始终不见来人。
钱远灯手中的暖壶