几句话可以说完的事情,杜轩也不想弄得那般麻烦。
但是拆人书信,总觉得心虚理亏。
待沈冽说完来龙去脉,杜轩将信递给夏昭衣。
沈冽没办法坐在这里看另一个男人在她面前刻薄自己,准备离开,却见夏昭衣扫了一眼,便将信收起。
“杜大哥,”夏昭衣看向杜轩,“信上内容,你都看了?”
“……嗯。”
“可有重要之事?”
“呃,没有。”
“当真没有?”
“连篇累牍皆是废话!”
夏昭衣于是将信连同信封一起,丢入身前篝火之中。
杜轩一喜:“阿梨,你这直接扔了呀。”
夏昭衣看着信纸在火光中萎缩扭曲,化为黑炭:“既然没有重要的事,何必浪费时间去看,他那样的废话,当年在京城便已将我看吐。”
杜轩轻轻拉扯沈冽的衣裳,凑近低声说道:“阿梨只看了个开头便说是废话,信上开头就是一首情诗,如此看来,当年阿梨尚还年幼的时候,这狗东西便给阿梨写情诗了!”
沈冽几乎瞬间便知道是怎么回事,浓眉轻拧:“别乱说。”
“可是少爷……”
夏昭衣托起腮帮子望来:“沈冽,杜大哥,你们在嘀咕什么。”
“阿梨,”沈冽说道,“我还未吃东西,我去取,我知道你也没有吃,我一并带来。”
“好。”
沈冽起身,杜轩见状朝夏昭衣凑去,被沈冽扯住后领:“走。”
夏昭衣被杜轩这模样逗笑,唇角嫣然。
篝火将干燥的木柴烧出脆练声响,夏昭衣侧身看向沈冽留下的地图,就着火光拾起,望着山脉走向和州府大城。
最后,她的目光落在故衣留靖府。
沈冽和杜轩回来,便见少女捧着地图若有所思。
他们悄然坐下,她似都没有觉察。
“阿梨,”沈冽出声,“吃点东西吧。”
“沈冽,”夏昭衣低低道,“会不会牧亭煜故意选择留靖府,为得是将别人的注意引去,引发猜忌,而实际上,这里什么都没有。”
沈冽低头朝地图看去。
“故衣,谐音为故意,留靖府,谐音为留睛府,假使他特意选在这里,这种无聊之举,他干得出来。”
“那么,”沈冽沉声道,“会不会又有这样一个可能,他的确在这里做了手脚,而选择