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一眼,谢忠便当即认出画上之人。
“怎么是她!”谢忠惊讶,快步过去。
“先生,你认识?”
“你也认识,”谢忠说道,“我们坐船来时,在昭州离开的那个姑娘。”
“哦!”随从一拍脑袋,“就是钱奉荣这大色鬼念念不忘的那个美人!”
“一定是她,”谢忠看向一旁支长乐的画像,“这个也对得上。”
“那巧了不是?”
谢忠想了想,上前欲将画像揭下,听得大喊声传来:“那边,那边还有!快!”
谢忠止步,便见两个衙卫快步跑来,上来便将刚贴上没多久的画像撕掉。
他们手中已拿着一叠,撕下来的画像一折,准备往下一处去。
“两位官爷,”小随从喊住他们,“你们这是作甚呢,人抓住啦?”
“搞错了搞错了,他们不是我们要抓的人!”
“哦,那他们是……”
“关你屁事!反正不是凶手!”衙卫骂道,两个人快步跑走,一副匆忙模样。
“我呸!”小随从啐道。
“走吧走吧。”谢忠温和笑道。
因为是玉衡楼出得事,所以第一时间送来贴这边的画像特别多。
衙卫们分头行动,累得气喘吁吁。
李大夫和小徒弟收拾完行囊,准备离开,便见两个衙卫将刚贴没多久的画像重新撕了。
“这奇怪的,”小徒弟说道,“师父,他们这是作甚?”
李大夫摇头。
“我看,咱们莫不如去衙门吧?”
李大夫也在犹豫要不要去。
时下正乱,医馆是个多好的容身之处,现在弃安稳之所而去,未来委实不知何去何从。
“而且玉衡楼的所有人都被带走了,那就说明玉衡楼的都不是好人,那杀他们的就肯定不是坏人,那我们指路的,便也不是坏人吧?”小徒弟继续说道。
虽然听着有些绕,但李大夫听懂了:“欸?你的脑袋瓜怎么这么聪明?”
“那我们去衙门?”
李大夫想了想,依然犹豫:“要不,我们便去衙门看看,不一定进去,我们就在门口转转?”
“嗯!”小徒弟点头。
一个大掌忽地拍在李大夫的肩头。
李大夫惊弓之鸟般吓得回身。
年轻高大的男子冷冷看着他:“李大夫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