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也毁掉了尉平府。
夏昭衣下了马,和支长乐沿着长长的山道慢行。
观天,观地,观江,最后,她在一处江边停下。
支长乐也停下。
“这里是最快的横渡点,”夏昭衣说道,“轻舟即可。”
江风拂来,支长乐眯起眼睛朝对岸望去。
“那边的山势,会不会不好走。”
“会,这是一座古山,但翻过去就是平原了,再往北走十里,便是农姜道。”
“尉平府和农姜道,竟然这么近?”支长乐惊讶说道。
“对啊,本就很近。”夏昭衣笑起,目光明亮且愉悦。
切断农姜道,便切断了游州北面与东与北的所有往来。
不管是宋致易,还是田大姚,更或是李乾。
这次天荣卫能去衡香,便是趁宋致易和田大姚在游州你争我抢时,乘乱自农姜道而行。
而眼下这突袭路径,不说完全控制农姜道,可时不时有人冒出来捣乱或打劫,总是扰了其太平。
农姜道大道平坦,四处皆有可逃之地,可提前派哨骑在农姜道蹲守,一眼可望数里,一直是最安全的商道。
如若农姜道变得不可控,宋致易和田大姚的人马可以换路,但李乾在西北方向的耳朵和眼睛,定不再好使。
而夏昭衣没有打劫的爱好,这条捷径,她打算告诉全天下。
黄昏时分,夏昭衣和支长乐离开尉平府,沿着惠门河北上。
去往从信府还有很多路,路上村郭中所见灯火,比游州南部要多得多。
夏昭衣和支长乐避开这些村郭,同前几日一样,寻了处偏远的山脚休息。
其他的信都看完了,只有支离的信,夏昭衣会在停下时一点点地看。
鸡毛蒜皮太多,连母鸡下了几个蛋,支离都连着三日记载在信上。
而且对于这种行为,他深刻认识到有多琐碎,但他在信上表明了态度,就是无聊,非常无聊。
不仅是母鸡下蛋,连他自己便秘或窜稀,他都要写。
夏昭衣在荒败的草屋中屈膝,以掌骨托着下巴,啼笑皆非。
看了这么多日,才终于看完支离的两封,她拿起第三封胖鼓鼓的信拆开,第一行说得便是,他去整理了大师姐的遗物,大师姐着实是个纯粹简单的人。
夏昭衣一行一行看下来,目光落在信纸上,却好似飘去很遥远的记忆深处。
世人对她有许