羡慕,局促地转身走了。
快戌时,封长史才将契约送来。
詹七爷珍藏的这些玉版宣太过珍贵,封长史唯恐落错墨,糟蹋了上好的纸张,所以拟定好后,在草稿纸上练了一遍又一遍。
詹九爷忙完赶来,仔细看了下契约,和夏昭衣皆觉没什么太大问题,于是签订。
詹九爷签完字,自觉工整,抬头看到对面少女的字,先惊艳于字,再不解于名。
“阿梨姑娘,你没有姓氏吗?”
“我姓夏。”
“那你签这阿梨……”
这有效吗?
詹九爷有些生气,虽欣赏对方,可这名签的,太过不诚恳和不敬。
夏昭衣笑起:“我的名字不宜再现世,会将人吓坏,阿梨二字无妨,有效用的。”
詹九爷不知是否自己错觉,少女这一抹笑,竟似带着几丝俏皮狡黠。
“可是,就只签阿梨的话……”
“阿梨二字,詹九爷此前未曾听过吗?”
“阿梨,”詹九爷拢眉,“我该在何处听过?”
“从信是大府,当年我的通缉令应到过从信,”夏昭衣笑道,“即便我的通缉令未到,但庚寅年时,李据弃都而走之事,詹九爷该听过。”
詹九爷登时睁大眼睛,双眸圆睁。
“阿,阿梨?阿梨姑娘?!是你……?”
“是我。”
詹九爷惊得自位置上起身。
桐木凳子的四脚在地上磨出刺耳声音,封长史和曾记事闻言从外进来。
“九爷,这是……”
“詹九爷,坐。”夏昭衣说道。
詹九爷半响没缓过来:“竟然是你,阿梨。”
那便是定国公府之后,是满门忠良之后。
莫怪了,詹九爷深深打量少女。
这番谈吐,莫怪了!
他甚至根本不觉得有假。
“詹九爷,坐吧。”夏昭衣再度说道。
“有效用的,”詹九爷看着玉版宣上的字,“有效用,肯定有效用……好俊的字。”
先前便已惊艳,得知其人再见其字,更是觉得好看到天上去了。
既具力量锋芒,又携清逸飘然,狂而秀,内敛又张弛。
若非腕力笔力超绝,谁能写出这般字来。
詹九爷仍平静不下,过去好一阵,他回头令封长史和曾记事出去。
“阿梨姑娘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