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着河里的妇人。
小童被村民和民兵们捞上去了,妇人还在水中,不给任何人碰。
在水中泡了那么久,那些想靠近她的民兵仍被她用力挣开,连咬带骂。
河水将她的头发衣裳打湿,苍白的脸庞,眉目狰狞凶狠,口中骂骂咧咧,称自己最好死了,到时候让人把尸体抬去对方家门口,就在那边臭着,她死,对方也别想好过。
小童心性再大,胆再比天高,也被这样的场面吓到,一直在岸边大哭。
詹九爷大怒,指着妇人说道:“把她拽上来,给我强拖上来!”
妇人边挣打,边继续骂。
夏昭衣面淡无波,听着她的骂。
越到后面,那些粗鄙的谩骂越是重复,她似乎已骂到词穷,或者词汇量便就这么匮乏。
这时,斜道上传来动静,妇人的家人们赶来了。
没有七大姑八大婆那么多,但也来了六七个。
乡间村庄,最忌惹了“大户人家”,所谓人丁兴旺,每每在与人起争执时最见有用。
六七人赶来,瞧见还在河中的妇人,性子泼辣的几个人上来便找麻烦。
民兵们当即去拦,莫五爷也第一时间上前。
“阿梨。”支长乐小声唤道。
他蠢蠢欲动,也想过去。
“让他们处理。”夏昭衣说道。
妇人被詹九爷令人从水里强行拖了出来。
她早就被冻坏了,浑身发抖,咯吱咯吱颤,河边的泥土滚了一身,好不狼狈。
缓过气来爬起,她抱住哭着扑上来的小儿,随后又对着夏昭衣一通骂。
妇人的家人围在她身旁,也在骂。
他们口中的辱骂,跟落水妇人一般无二。
林双兰站在人群不远处,此前不是没有听过这些骂声,是会觉得不舒服,但远不及眼下不适。
她不止一次朝夏昭衣看去。
少女平静得不像话。
换作任何一个姑娘,听到这么多人连声对自己攻击,满口肮脏不堪的言论和诅咒,都会受不了吧。
“这是外来的吧?将她赶出去啊!”
“说我们虎儿偷钱,证据呢!”
“把这个臭**也丢水里去!莫五爷,你是不是瞧见人家水灵漂亮,你想睡人家!”
“外来的凭什么在我们这里猖狂啊!把她赶走!”
……
莫五爷耐心劝着他们,让