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信上内容看了个大概,该有所了解了吧?”
“你想说什么?”郭岩川说道。
“无论是恩是怨,两清了,”戴豫说道,“从今之后,我们和郭家恩断义绝。”
“还没。”沈冽出声说道。
戴豫朝他看去。
“我的信,”沈冽看着郭岩川,“郭三爷,这几年所有寄给我的书信,被你们拿去了哪?”
郭岩川神色浮起心虚。
沈冽双眸一沉:“怎么?”
别说寄来的书信,便是沈冽抽屉中的书信,都已经被拿得七七八八了,从外新寄来得,更不必说。
早便拿他当敌人了,何来这些细节讲究。
安静一阵,郭岩川说道:“沈冽,郭家已无你容身之处,寄来郭家的书信,便是郭家的。”
戴豫沉下脸:“那些书信眼下在何处?”
“三郎和六郎呢?”郭岩川寒声道,“他们是否真出事了?”
“你若将信交出,我们便给你消息。”翟金生说道。
“不会有信,”郭岩川摇头,“你们该担心你们眼下处境。”
“郭家世代书香,郭三爷为世家子,窃人书信之举,不妥吧?”翟金生又道。
“既已决裂,提此已无意义,你们必须立即说出三郎和六郎所在,不然郭家这道门,你们今日出不得了。”
“如果出了呢?郭三爷岂不丢人?”戴豫怒道。
“那便试试。”郭岩川沉声说道,神情肃正威严。
戴豫握紧拳头,怒不可遏。
三十多个新增暗卫这时从正平苑外赶来,在苑中候命。
还会有更多人马。
虽然郭家的书卫置所在醉鹿益度县郊外,离醉鹿府有十五里,但郭家仅在醉鹿府的人手,对付势单力薄的沈冽,远远足够。
气氛剑拔弩张,一触即发。
“寄来郭家的书信,便是郭家的,”沈冽淡淡说道,“郭三爷,自你口中说出此话,真令人刮目相看。”
郭岩川负于身后的左手,在家常素袍下亦握作拳头。
沈冽过分俊美的面庞没有太大神情,甚至语气都没带上讥讽,但郭岩川觉得自己抬不起头。
“沈冽!”郭义文叫道,“我最后一次问你,三郎和六郎呢!”
沈冽侧首拾起高几上的木盒。
已经没有什么可说的了。
什么清算,什么恩怨,都已无意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