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旭度回头看他一眼,不作理会,俯身进去马车。
“这是怎么了?”郭义文不解。
一旁随从摇头:“不知道。”
“算了!”郭义文心烦,“不理他!”
郭子钰和郭裕失了联络,而今天得到的几份情报皆不太妙,郭义文的眼皮已跳了一天,总有一股说不出的心慌。
郭义文进去郭府,王旭度等人的马车扬长离去,长街灯火明耀,在尽头处,迎面而来两匹高大骏马和一辆马车,与他们擦肩而过,最后稳稳停在了郭府门口。
门口近十个守卫刚换岗不久,严整冷峻,却在瞧见马背上之人后,面露诧然。
戴豫和翟金生自马背上下来,杜轩抬手掀开车帘:“少爷,到了。”
守卫们的目光都朝车厢看去。
光线并不是很好,幽黑之处,宛如有隐伏惊世的雷霆,又像是深海中的暗涌。
一个年轻男子从车厢里走出,剑眉星目,深邃清俊,灯火在他脸上落下一层淡色华光,年少的稚气褪去一些,棱角越渐分明,倨傲清冷的宛似一柄出鞘的绝世宝剑。
沈冽一改平时轻闲装束,发上束着玉冠,今日所穿乃一身深紫色劲云松纹束腰锦衣,笔挺锋利,身姿秀颀挺拔。
守卫们看着他,本就不好亲近的表少爷,眼下更为陌生。
不仅是守卫们,所有路人的目光都不由被马车旁的年轻男子吸引过去。
不认识他的只道好一个俊美无双的贵气公子,认识他的,皆是第一次见到他这般熠熠生辉,锋芒大露。
杜轩拿出拜帖,上前递给一个守卫。
守卫不愿接,但不得不接,为难地送入府去。
郭义文才进去正堂,丫鬟端来的热茶还未喝上一口,听闻沈冽过来,他“哦”了声,将拜帖接来时才反应过来,惊声说道:“沈冽?!”
管事将守卫说的话描述一番,有些心忧:“三少爷和六少爷是去拦他的,可是他却出现在了醉鹿……”
“啪!”郭义文将茶盏砸碎,“速去调遣人马,还有我大哥和二哥他们,速去叫来!”
“是,”管事应声,又道,“那,表少爷呢?”
“谁是表少爷,”郭义文激动说道,“姓沈的该滚回云梁去!”
郭义文的亲随余强看完拜帖,抬头说道:“老爷,拜帖上所说,是来取东西的。”
“既然来了,就别想走了。”郭义文道。
“会不会,他