福的地了。”
赵宁点点头:“你如此一说,确实是如此。”
“可见,比他们的身份地位更低一等的,是他们的媳妇。不论是贩夫走卒,亦或是乞丐,”夏昭衣说着,目光转回窗外,“我以前喜清静,常年住在山上,这些年受师命隐居尘间,在世间见到了诸多不平之事。其实以前也曾遇到过,观察过,但此次,师父要我整理成册,记载下来。我细细去看,千疮百孔,不论以前盛世,还是如今乱世,所有看上去较体面的安稳,都有人在被欺凌,被付出。”
“你要破局吗?”
“师父说不用,我们做个人间观客便好,至于破局,便留给撑得起这份破局雄心的人吧。”
赵宁轻笑,将夏昭衣发上的簪子取下,用梳子安静梳理。
“其实你能破的,”赵宁说道,“但会很累,你是个闲云之鹤,本就出世于天地,逍遥自在,我实不愿见你入这浑浊尘间。”
“所以,正因为有太多像我这样麻木不仁的人,才会显得朱岘大人那样的人多么的崇高和伟大。”夏昭衣平静说道。
赵宁手指微顿,轻轻一声叹息:“朱大人,太可惜了。”
又一阵风反了方向,逆行吹入进来,这次带入进来的雨水较多,将那片织锦软毯打得更湿。
倚秋“哎呀”一声,朝案牍走去:“娘子,你忘记压镇纸了。”
几张信纸吹拂在地,倚秋拾起放回原处,一张较惨烈,纸上的墨给晕开了。
“娘子,”倚秋拿着信纸朝赵宁看去,“是梁公子的信。”
赵宁微顿,说道:“那便有些麻烦了。”
她转眸看着夏昭衣:“是梁俊写给沈冽的,他怕措辞不当,还要我帮他看一看。”
夏昭衣淡笑:“看样子,他很在意沈郎君。”
“良禽择木而栖,他相中了沈冽,便为他搭个桥吧,”说着,赵宁声音变低,“便是,可惜了他。”
“可惜?”夏昭衣说道,“可惜了谁?”
“自是这位梁公子,”赵宁看向书案上的信,“我甚至觉得,他跟着聂挥墨都比去跟沈冽要好。”
“……为何?”
“沈冽什么都好,唯独没有野心,”赵宁淡声道,“他太清冷了,孤高清傲,没半分雄心壮志,否则以他的身手,他如今的成就不会有半分输于聂挥墨。”
夏昭衣轻轻点了下头。
她也有这种感觉,难免觉得几分可惜,但这是沈冽的选择,她无从