放了冷水。”夏昭衣说道。
“……嗯,你调和下。”
夏昭衣笑了笑,说道:“多谢啦。”
“……不必见外,洗漱后便睡吧。”
“好,”夏昭衣小声说道,“你也早些睡,做个好梦。”
“嗯。”
听到她的房门重被合上,沈冽唇角咧开一个很轻的弧度,温和笑着。
今夜,他定然定然,会睡得很好。
只是,沈冽垂下眼帘,看着手中书信,明**得起的更早才是。
夜色很长,但又很短,满城喧嚣的灯火并没有影响到柳河先生这一座偏寂雅苑。
隔日很早,公鸡打鸣,没睡多久的夏昭衣自睡梦里醒来,起来出门,最先闻到一股米粥的微甜之香。
厨室里没有人,锅里煮着粥,一旁的小炉上蒸着菜和腊肉。
夏昭衣在书屋里的偏室中找到沈冽,还有已经穿好衣裳的林中虎。
疼了一晚上,再硬朗的大汉,脸色也是菜黄的。
他坐在软榻旁,身上所穿一件布衣褐袍,手里端着药,苦涩的药汁让他杂乱的浓眉紧紧皱着。
沈冽立在窗前,窗扇开着,后苑的花香飘入进来,他出众绝伦的容色似羊脂玉般白净。
夏昭衣的进来,打断了他们的说话,她看了看林中虎,再看向沈冽,二人几乎同时开口:
“你起得好早。”
“你怎起来了。”
沈冽顿了下,说道:“林中虎,会随我一起离开。”
夏昭衣拢眉:“你要带着他?”
“带着他,对柳河先生而言最好,”沈冽朝林中虎淡淡看去,“他也愿意随我走。”
端着药碗的大汉看他一眼,垂下头默不作声的喝药。
岂敢不愿意,被自愿也是一种“愿意”。
夏昭衣没有说话,目光转向林中虎。
的确,不管在这里留多少后手,都不如将他带在身旁来得最踏实,虽然柳河先生也不是吃素的。
只是,带着一个伤员赶路,多少有些棘手。
“吃些东西么?”沈冽转了话题,“我煮了粥和一些小菜。”
“我闻到香气了,”夏昭衣淡笑,“手艺挺好呀。”
挨夸了的沈冽也笑:“……嗯。”
昨夜未曾翻过的食谱,今早现学了一把,看来这本食谱是个好东西。
柳河先生宿醉一宿,起得却并不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