镇营中而出,高举火把奔向全城客栈。
城中不论大小客栈,所有入宿者全被抓走。
除却客栈,挨家挨户的房门皆被叩响,凡有外来者,租房者,同样被官兵带走。
邻里必须互相举报,若有任何包庇,格杀勿论。
在这抓捕过程里,遇上不少于十起的反抗者,头颅当场落地,鲜血便洒在城中街道上,甚至尸体都未有空闲处理,任凭留着。
寅时三刻,大量官兵奔赴城外,扶上县三十里以内的所有乡道,一时间马蹄声响彻。
待天渐渐亮开,几家客栈里的掌柜和附近邻里,终是鼓起勇气开门出来,想办法收拾被弃于街上的尸体。
鲜血还未干,但已冷得彻底,搬运尸体的每个人,从头至脚,一片冰凉。
尸体大多都为异乡异客,无人好认领,本想弃于城外,但官府来了命令,要人搬去城中最空旷的小广场,官府还要验尸。
于是一辆又一辆板车,便往小广场推去。
福全客栈的掌柜和伙计则快要哭了。
他们已先一步扔去了城外,不得已,只能硬着头皮再去城外搬回来。
伙计推着板车,轧过清晨的石板路,咯吱咯吱作响。
掌柜的跟在一旁,一边喊着晦气,一边双掌合十,不断拜神灵,拜鬼佛,希望横死者别来寻他们报复。
才出城下了乡道,还未寻到弃尸的地方,便冲出来一伙人,直接揪着他们朝路旁摔去。
为首的男子揪住掌柜的衣领,恶语问道:“昨日写字那婆娘,可还记得是谁?!”
掌柜的面色青黄,舌头打结:“也,也是外来的,被官府抓走了!”
“放屁,官府那边没有她!”男子声音变冷,“她可有留话给你们?”
“没,没呀!”
“她的模样,还记得吗?”
掌柜的回想了下,摇摇头。
“她的脸不好认!”一旁同样被压制着的伙计忙道,“黄黄的,黑黑的,一看便是种田的农妇!”
“她什么都没有交代,留了纸条便走了?”
“对,出手是阔绰的,直接就给了二钱,倒也,倒也不像是农妇。”
“那二钱银子呢?”
“啊?”掌柜的颤声说道,“你们是打劫的?”
为首的男子当即甩了掌柜的一记耳光:“她给的那二钱,交出来!”
掌柜的被扇蒙了,一时答不出话,伙计忙叫