微笑,抬手揖礼。
李言回唤来站在远处的一个丫鬟,让她去取纸笔,回过头来时沉思了下,抬头说道:“阿梨,有些话,我想以我李某人身份来说,而不是清阙阁的言回先生。”
“何话?”
“事关……夏家之仇,”李言回轻叹,“我本不该多嘴,可我与你姐姐交情甚好,她之一死,我心有不甘,而如今陶岚尚存,李据未亡,你可否有打算?”
“她不会白死的,夏家也不会就此被抹去。”夏昭衣认真说道。
李言回点头,唇角又弯起一笑:“若有任何能用得上李某的,但说即可,赴汤蹈火,在所不惜。”
“言回先生言重了。”
“不,是值得。”
夏昭衣胸中浮起暖意,说道:“阿梨谢过。”
丫鬟取来纸笔,李言回提笔落字。
刚写完一张,放在一旁晾晒,执笔写第二张时,一个身穿黑衣,其貌不扬的男子从外头匆匆走来。
还站在不远处的几个小丫鬟一见到这个男人,安静收回目光,转身朝院外走去。
男人入了凉亭,瞧见亭中还坐着一个少女,眉头轻皱,看向李言回。
夏昭衣顿了下,起身说道:“我去外头等着。”
“不用,”李言回唤住她,看向那男人,说道,“几等轻重?”
“二等。”
“那便说。”
男子点头,又看了夏昭衣一眼,开口说道:“刚得到的消息,季家当真要走,已安排好人手来接,所定路线正是从临宁而过。”
“消息来源可靠?”
“可靠。”
李言回点点头,抬手摸着胡须,说道:“此事可同其他先生说过?”
“未曾。”
“不用同他们说,”李言回说道,“此消息,你便当不知道。”
“是。”
“还有其他事否?”
“无。”
“退下吧。”
“是。”
看着黑衣男子快步离开,身影消失在树荫后,夏昭衣收回目光,想了想,她看向李言回:“我冒昧问句,先生为何要瞒着其他先生呢。”
李言回淡笑,继续书写,边道:“倘若传出去被人知晓,一掉又是数百颗脑袋,这世道,杀戮已经太多了。”
“这个季家是……”
“醉鹿的季家。”
“季温淮?”
“正