三匹马。
夏昭衣远远看到,走下山道后,过去说道:“你们也要离开吗?”
“嗯,”老佟点头,“阿梨,我们陪你去京城。”
“我俩好歹当过兵,能打能扛的,”支长乐说道,“你别怕我们碍事,给我们把长枪,我们给你砍十个脑袋回来!”
眼见支长乐吹大了,老佟忙拦着他:“说啥呢!”
夏昭衣笑了笑,说道:“实不相瞒,我这次回京城,是想绑人。”
“绑人?”
“谁!”
“阿梨你说!”
两个大汉叫道,俨然一副就算这女童要天上的月亮,他们也能摘得下来的气势。
“朱大人,”夏昭衣说道,“可能要绑,也可能不绑,看他愿不愿走。”
这几日以鹰隼传信所得知而来的情况,称朱岘一直留守京城,而至少已经有两拨人马正在往京城去。
“朱岘朱大人?”老佟说道。
“对。”夏昭衣点头。
“绑了!”支长乐叫道,翻身上马,“走,阿梨,你一个人再厉害,力气也不够,我们两个人去绑!”
夏昭衣抿唇微笑,伸手牵过老佟递来的马缰,上马后说道:“那便走吧。”
北上的官道都是人,拖家带口,也有官兵走在其中,不少是跟他们一样往北去的。
因为逆行,行路太过不便,他们干脆下了官道,打算从古槐镇北上。
结果,傍晚时分,从东北方向涌来了大批流民。
一开始只有零星数个,后面越来越多,是从居阳山方向来的。
“这个样子太可怜了。”支长乐遥遥望着他们。
夏昭衣的马走在他们前头,看着那些行走缓慢的流民。
平原上的雪还没有融化,映入她的眼睛里面,清亮温和。
“都是些老弱妇孺,”老佟说道,“没见一个成年壮汉。”
“你说错了,”支长乐纠正,“也没有小孩。”
夏昭衣收回视线,加快速度,边说道:“小孩被吃光了,壮汉被留了下来,现在缺兵力。”
饥荒年代,人吃人的事情常有发生,而在佩封的时候,他们还曾见过更血腥残忍的一面,便是取人脑髓。但是现在听夏昭衣这么一说,老佟和支长乐的心里面还是咯噔了一下。
发现转眼女童已拉开了数丈距离,他们两个人忙拍马跟上。
这些流民是几日前颜青临下令驱散的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