死了很多人。据左邻右舍说,醉仙楼的东家不姓陈,而是姓杨,且有几个孪生兄弟在。我们将醉仙楼上下搜查了一番,寻到了好几把杀过人的**。”
他又递来一份案宗,说道:“这些**出自一位名叫方观岩的男子,家住南街铺,曾下过一批这**的订单,此凶杀案极有可能便是他所为。蹊跷的是,那些邻居说,方观岩常往来于醉仙楼,同醉仙楼现东家关系不错。我们至今未寻到方观岩,此人略有钱财,无妻无妾,无子无女。以他身家地位,只有两种可能,要么不想找,要么,便是将妻儿藏了起来。他这条线,我会好好追下去,等明日天亮便去。”
宋倾堂点头,看着陈盛良这个陌生名字,心里越发觉得,外面那些流民,定同这惠平当铺有关。
“魏从事厉害,这么短的时间便查出这么多。”宋倾堂说道。
“不敢不敢。”魏从事说道。
宋倾堂看着案宗,心中其实并未有太多欣喜。
实际上,这些流民已经不是那么重要了。
因为对付他们非常简单,只要拖,一直拖,十天,二十天,一个月……
宋倾堂承认这样的念头很残忍,但这是最现实客观的,对方总有弹尽粮绝时,任凭一个人的财力再雄厚,又如何与一座国都的物资储备相比较。
就如现在,那些流民已经失去了一开始的士气与愤恨,他们人数大减,除却成片成片死去,还有大量南下,对这座久攻不下的城池彻底放弃。
如今,城外所陷入的绝望和死寂,要远远深于城内。
而真正该让城内不安的是,流民过后,他们没有后援支持的这座孤城怎么办,以及他们所面临的四面楚歌。
永安为八朝古都,当今国都,没有人会不觊觎永安这块沃土,及它背后所代表着的至高无上。
谁最先夺下它,谁就能立地称王。
这个“王”的含金量,要远胜于田大姚自封的“王”。
而如今……
宋倾堂抿唇,沉声说道:“魏从事,有一件事,我着实心忧。”
“何事?”魏从事好奇。
“欧阳将军说,五日内会有六千援兵来京,”宋倾堂说道,“是……欧阳老将军死后留下的旧部。”
魏从事瞪大眼睛,惊道:“欧阳安丰将军的旧部?!”
“嗯。”宋倾堂点头。
“那,前线怎么办?”魏从事觉得说不出话了,“欧阳将军一直固守前线,此次回京已被