上沈冽的步伐。
“不准塌,不准塌,你可千万不能塌,不然我天天骂你,做鬼了也骂你……”
话音方落,脚下剧烈一震,他足下一滑,险些没有摔出去,被沈冽及时拉稳。
“当心,”沈冽说道,“的确要塌了。”
“嗯。”支离应声,快步跟在沈冽身旁,边回过头去。
沈冽的火把还留在原处,已离的很远了,火光极乱,难以平定的橘光里,塌陷处似乎并非南边地室下的柱子和东南处的水潭,而是以地为山,不堪重负的中间脊背正在缓缓塌陷。
支离忙收回目光,望着前面近在咫尺的高台。
“近了近了,我们近了,”他喘着气,吃力的说道,“我们会没事的!冲,冲,冲……一二一,一二一……”
眼看还有十丈之近,前方一路平坦,却听得身后一声拨古之响,地面终于彻底断裂,巨大的深渊张开嘴巴,从中开山破岩,尘埃扶摇而起,山涧长风回荡,咆哮幽冥,高处失势的数万碎石直滚幽崖。
“冲啊啊啊!!”支离高声大叫,加快速度。
脚下大地飞速下沉,漫天沙尘狂涌而来,遮挡了他手中的小油球灯,视线全无。
断裂的北面大地与东西两岸的连接处本就撕裂,剩余牵扯急迅断开,整块地面飞速坠入深渊。
“啊啊啊啊!!”支离狂呼呐喊,“我跟你拼了!!”
喊着喊着,他身体一轻,双脚离地,被人一把抓走。
沈冽抱着夏昭衣,狂奔途中蓦然抓住支离背上衣裳,长腿用力蹬在下坠的地面上,极尽全力,跃上高台。
轰然一声巨响,断裂的大地沉沉砸下,卡在了东西两侧的断崖之下。
沈冽侧摔在地,臂膀一阵痛麻,怀中仍拥着女童,尽心护全。
支离摔在他不远处,从地上爬起,脑袋一片空白。
“还没坏!”他举起手中小油球灯,说道,“竟然还没坏!”
“师姐!”想到夏昭衣,他大步跑来,“师姐!”
沈冽扶着夏昭衣坐起,抬手贴在她额头上,好烫。
支离也探手去触,心疼的又要掉泪:“这都能烧水了。”
“我还活着……”夏昭衣很轻很轻的说道。
“师姐!?”支离一喜,高兴的说道,“师姐?”
他看向沈冽:“师姐刚才是不是说话了?她说了什么?!”
沈冽一手扶住夏昭衣,仍在喘息,闻言摇头