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六具尸体。
另一根柱子里是四具,剩余的那一根柱子,是五具。
“这有什么讲究吗?”支离看着地上的这些尸体,说道,“五加五加四加六,这是二十具。”
“讲究不清楚,但是,”老者的目光望向第一个柱子下边挖出来的尸体,说道,“我认识他。”
“啊!”支离惊诧,“师父,你的故人?”
夏昭学也诧异,望着那边扭曲成一团的干尸。
“五,五,四,六,这是邪阵,”老者起身说道,“每逢七个月,紫微垣胃宿天船,积尸与东南秋常,泠岩会组成凶藏之象,其各星数,为五五四六,但还不止。”
“不止是何意?”支离忙问。
“同一日,四面星象俱有变化,共六个凶相,”老者抬头望四周,说道,“此为其一,沧尸碑,其余五星象,不知是否会被搬来。”
“若是有的话,那便不止是这二十个惨死之人,”支离说道,“师父,他是你故人,便不是什么坏人了,对吗?”
“谈不上是我故人,他是离岭山脚六容村的脚夫,我与他数面之缘,但确然不是坏人。”
“那……果真太恶毒了,对一个寻常村民下此毒手,谁所为?太**劣了!”支离气道。
“前辈,离岭的脚夫,出现在这?”夏昭学说道。
“不奇怪,”老者淡目扫过地上众尸首,说道,“因为他姓乔。”
“乔……”夏昭学一顿,“离岭乔氏。”
“乔家的人!”支离惊道。
虽然他在离岭呆的不多,但隐约听闻过乔家的事。
南塘县就在离岭,当初昭州说有一场大叛乱,早早听闻消息的乔家唯恐全城慌乱,便不在第一时间告知官府,而是自己先跑路,最后害得南塘县被屠。
三年后,阔州江边小村漂来成片棺木,一共八十六口,全部都是乔家人,还有乔家的远亲。
没错,不止是乔家的丫鬟家丁仆妇,就连乔家远在五代之外那些无辜的穷亲戚们也没有放过。
而这些棺木,不过是乔家后文里最为出名的其中之一,在乔家身上所发生的那些吊诡离奇之事,恐怕说书先生三日也讲不完。
“走吧。”老者说道,走去捡起那大锤,似乎要一并带走。
支离见状,跑上去将那小竹篮带上,看了眼地上零散的尸首,支离说道:“师父,这些尸体咱们就不管了吗?”
“管他干嘛?”老者头也不回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