东平学府门前灯火通明,数十辆后来的马车和马匹,皆被宋倾堂的兵马拦在外头。
不明所以的人刚刚才经历一番生死浩劫,眼下全在破口大骂。
学府里面则不时有人出来问情况,以及试探宋倾堂。
地上的霜雪被来来往往的人踩烂,宋倾堂俊容阴沉,不想搭理人,偶尔回上一两个字,最后烦了,让人快滚。
又一个人被他骂跑,无奈的离开,可惜回不去学府了,因宋倾堂说的有出无进,哪怕被派来探口风的人也不例外。
宋倾堂看着这人被士兵架着胳膊扔到外边的车马堆里,再看向一个站在马车上大哭,插着腰指着自己怒骂的妇人。
妇人一身华服,家境应该不俗,她是这里面骂的最狠的一个人,不是她骂的话多毒辣,而是她最持久,从头至尾没停下来过。
宋倾堂往后一招手,无声唤来一个近卫。
“郎将。”近卫上前说道。
“二十个嘴巴子,”宋倾堂看着那个妇人,说道,“你亲自动手。”
近卫看去,停顿一下:“打……女人?”
“下手要重,”宋倾堂说道,“老子一夜没睡,脾气暴躁,忍她很久了。”
近卫点点头,走了过去。
与此同时,数个少年从那边而来,站在士兵外面冲宋倾堂扬手。
宋倾堂看去,扫了眼后便收回目光。
这几个少年面色苍白,都是骑马奔来的,是京城各大官胄子弟,不少是从小跟着他厮混的。
“郎将,”身后一个手下看着那边,忍不住说道,“他们……”
“我连亲爹都不认,”宋倾堂冷冷道,“他们爱找谁找谁。”
一旁耳光扇得清脆响,二十个很快结束。
少年们看着那被抽出血来嚎哭的妇人,再看着打完耳光回去的近卫。
“二郎怎么不理我们?”
“二郎这是要干什么?东平学府不给进,连我们都不理了?”
“是不是要发生什么事了?”
“可我们今夜来此,不就是因为发生了的那些事吗?”
……
少年们你一句,我一句,皆在彼此眉眼里望见不安。
今夜来此,因街上那些暴行,因青山书院,因他们不少人的父亲在朝为官,此时困囿于宫墙。
天色渐渐由黑转向墨蓝,来这的人越来越多,其中有许多身着华服的少年和大家千金,宋倾堂在这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