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真的觉得,别人形容的一点错都没有。
“你回去吧,”宋倾堂说道,“我在值岗呢。”
“你才不是在值岗!”执剑气道,“我先去骁虎营问过的,这才打听过来,那边可没有派任务给少爷说要在这值岗,少爷私自带兵过来,这,这是不对的!”
幸好现在不是用兵当头,且宋倾堂身为郎将,也的确有权带个四五百兵出去逛逛,但执剑不明白有什么事情能比的过现在家里出的事情大。
宋倾堂不再理他,面色阴沉,望向长街另一头的雪地。
“少爷,咱走吧!”
“少爷?”
“你,你!”执剑一气之下,膝盖直接噗通跪了下来,“少爷要是不跟我回去,我就跪在这里不起来了!”
宋倾堂浓眉一皱,顿了顿,看向身后的士兵:“把这小子送那边的郭府去,同沈冽说一声,让这厮跟他那石头当个结拜兄弟!”
“少爷!你!”
“滚!”宋倾堂骂道。
执剑眼眶通红,哭了起来,抬手一抹眼泪,转身跑了。
士兵看着他跑掉,说道:“郎将,这……”
“不管,”宋倾堂收回目光,看着东平学府,说道,“继续站着,半个时辰后换班,轮流站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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寒风凌厉,传令骑兵们在夜色下奔跑。
除却当朝权臣们,王公贵胄府第上也被人频频光顾。
各王侯将相,及他们同宗族人府邸皆恭敬领命,称会照办。
街道重新肃清,不时有完整队列的士兵们跑过长街,有去城门的,有去抓人的,有去传令的。
士兵们跑过之后,街道恢复寂静,幽暗无声的夜色里,许多双眼睛悄然睁着,惊心胆颤的望着黑夜。
朱岘出去了一整日,终于带人回来,一无所获。
他端起茶水还未喝半口,听闻了朝里发生的事情,惊讶说道:“大人也被带走了?”
李从事点头:“对,下午大人府上来人,说宫里传出来的话,要他们即刻收拾行装,携家眷入宫。”
朱岘瞪大了眼睛:“收拾行装,携,携家眷入宫?”
“对……”李从事焦虑。
“我的天啊,”朱岘愣愣的,将茶水搁在桌上,又说道,“天啊!”
魏从事所说的那些话,仿若在他耳边再度响起。
“……祸不旋踵,我并非危言耸听,田大姚连攻七州,宋致易如今也快称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