之嫌,当初北元军攻至仄阳道时,便有一堆人说大乾将亡,还不是撑下来了吗。”
“你气死我了!”魏从事恼怒,“那时我们还有良将,还有大军,将那些蛮子赶出仄阳道我们是付了大代价的!凡事预则立,不预则废,我好心将局势分析与你,所有的利弊一清二楚,明明白白,有理有序,你却说我危言耸听!”
“那你说逃,我们逃往何处?在朝为官,朝未亡,你要我逃?”朱岘朝梁柱一指,“我朱岘莫不如直接撞死在这!”
“我问你,当初你我是否下定决心要还定国公府一个清名?”魏从事问道。
“你别给我扯远!即便你逃走了,你又如何还定国公清名?”
“那成吧,”魏从事敛眸,冷冷道,“那朱大人继续留着,我走。”
说完,魏新华放下手里的文书,抽走了上边的伏罪书,准备要走。
“你给我站住!”朱岘拉住他的胳膊,“你这是去哪?”
知道这好友驴劲大,反骨多,但朱岘感觉魏新华今天是真的在较真。
“我要为定国公府正名,不是一时兴起说说的,”魏从事冷厉说道,“我还会回来的,只是希望他日再遇见,你我还是同道之人。”
说着,魏从事扯下朱岘的手,抱拳一拱:“告辞。”
他回去自己案牍前,拿了几本近日所持之书和记事小册,便头也不回,直接离开。
朱岘还站在原处,头疼一跺脚。
这魏新华,这畜生!
他说走就走,衣袖一甩,形容潇洒,可他朱岘哪有这般容易。
他若也走,谁来兜底,谁来主持局面?这京兆府又不止他们二人!
“混账东西!”朱岘破口大骂。
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
檐下的汤烧的咕咕作响,载春蹲在炉子前,一边伸手取暖,一边望着炉子里的火苗发呆。
“载春,载春!”
身后的楚管事站在楼梯上喊了好久,终于走来,伸手在她肩膀上轻轻一推:“在想什么呢,载春。”
载春大惊抬头,脸色都黄了。
“怎么回事你这是?”楚管事被吓到,“你可还好?”
载春抚着狂跳的胸口,摇头:“没,没事,李管事,你喊我干什么?”
“汤水还没好吗?”楚管事望去,“等着给娘子换药呢。”
“哦……”载春望去,当即伸手去揭小瓷盖,拿起的瞬间被烫的将瓷盖扔了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