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这片土地上的人没几个活着了。
“原来是至屠。”支长乐又喃喃说道。
那夜遇上庞义时,他浑身都是鲜血,夏昭衣不喜欢过问别人的事情,对于庞义一身鲜血只字不提,支长乐和老佟倒是问了几句,但是庞义一直阴沉着脸不说,他们便也不多问,现在才知道,原来是去杀仇人了。
“你要是早说便好了,”支长乐说道,“这群王八羔子,竟然来我们京城了?”
“他们也许早便来了。”夏昭衣说道。
“嗯?”
“回去吧,”夏昭衣执伞回身,说道,“等下风雪要更大了。”
“等等,阿梨,那几个人的事情要不要管呢,”支长乐忙跟上去,“他们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,谁知道肚子里面藏着什么。而且我看庞义有点按耐不住了,他估计蠢蠢欲动的想要杀那些人呢。”
夏昭衣停下脚步,隔着风雪看向庞义:“庞义,想动手吗?”
“想的。”庞义看着她说道。
“好,”夏昭衣说道,“那走吧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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魏从事在厅堂里边等了很久,楚管事终于从内堂走出。
“魏从事。”楚管事说道。
“赵娘子如何说的?”魏从事忙道。
“我家大娘子忙,”楚管事笑笑,“她不见客。”
魏从事一顿:“不见客?”
“对的。”
“那我所说的那些事情,楚管事可帮我转达给赵娘子了?”
“不帮。”楚管事直接说道。
他这么直截了当,让魏从事一愣。
“不帮?”
“对的。”楚管事点头。
“这样,”魏从事容色不悦,“楚管事,劳烦你再去问一趟,此事到底能否帮忙,我可是京兆府衙的人。”
虽然魏从事从不摆官威,但对方这样的冷漠态度,着实让他生恼。从来商人见官,哪个不溜须拍马,哪怕他只是一个吏员,但年年想着送礼的人都有大把,每个都被他给赶了回去。
“那我再去问问,”楚管事说道,“不过魏从事,还有什么新鲜的说辞吗?如果还是之前的说法,我家娘子肯定不同意的。”
魏从事眉头快拧成一个结:“还要什么说辞,这是救人呀。”
楚管事笑笑,说道:“前些时日,有个可怜的十二岁少女来求我家娘子借她些钱给她病重的母亲看病,我家娘子一文钱没给,你猜她