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路大人!”朱岘走去叫道,回头看向一旁的衙卫,“怎不给路大人弄个外衣披着?”
衙卫面露无奈,指了指他。
朱岘皱眉,走过去叫道:“路大人?”
路千海完全没有反应,跪在那边,嘴巴里面碎碎念着。
一个队正递来一件外袍。
朱岘接过来后盖在路千海的背上,路千海忽然疯魔一样惊起,双目赤红:“不要碰我!我杀了你!”
说着张嘴就要朝朱岘咬来。
好在队正反应快,及时将朱岘拉开。
“就是这样,”衙卫说道,“路大人不给我们碰,他,他疯了……”
“等等,”魏从事说道,“这是什么?”
他指向路千海怀里露出来的纸张一角。
“取来。”朱岘说道。
队正和衙卫互望了一眼。
队正上前,用刀鞘架在路千海脖子上,将他的头强行往另外一边偏去,衙卫将他怀里的纸张取出。
一等刀鞘离开路千海的脖子,他却速度极快的,回头一口咬在了刀鞘上。
是真的咬,用尽全力,他半截牙齿被生生磕坏,掉落了下来,血水从牙床里面渗出,颇是吓人。
朱岘别开头,皱眉摇头,将纸页打开。
“伏罪书。”魏从事先低声念了出来。
一行行看下来,两个人的脸色齐齐白了。
比起告世书上的简短数语,这张纸上面的文字巨细详尽,数字语法全部精细精炼,用词谨慎。
“收起来,”魏从事很轻很轻的说道,“快点。”
朱岘反应过来,最快速度收起,心跳很快很快。
“你们怎么样了?”魏从事看向那边几个锁匠,“快了没?”
“快了,大人,就好了。”锁匠应道。
魏从事望回到朱岘身上,再转向路千海。
他因为牙痛,正在那边低哭,披头散发,狼狈不堪。
魏从事叹气,摇了摇头:“恐怕咱们的太傅大人,现在会更加糟糕。”
路千海被发现一事很快传开,朝廷上上下下皆惊动,路千海的家人和太傅府的人第一时间赶去京兆府衙,见到路千海这模样,全部吓傻。
同时,东平学府也因路千海一事而炸开锅。
看着来来往往的马车和轿子,林清风唇边的笑意变浓,说道:“你看看,可真是急坏了。”
小丫鬟跟在