角也有,其他地方则很干净。
全九维为什么逃走,似乎能猜到几分了……
带来的黄酒已经凉了,夏昭衣拎着酒壶,携上花生和酱香饼,离开了小屋。
回到街上,她将手里的黄酒等物随便赠人,而后寻了个茶楼,挑了一个临街窗口坐着。
她记忆里秋末初冬的京城,是充满了煨肉熬粥的香气的,到处都是蒸年糕和贴窗花的人,但是现在的街道,是显而易见的清冷。
夏昭衣收回目光,望着手里的茶盏,轻轻晃动下茶杯,茶水纹漪泛开。
于合死了,于楷死了,于府大半人口全被李东延关去了刑部大牢。
而全九维不知道杀了谁,畏罪潜逃了。
脑中思绪万千,有些乱,她想一条一条解开,一条一条理顺,想将各式数字聚于一起,统筹成矩。
良久良久,夏昭衣又晃了下杯盏,杯子里边的倒影被再度打乱。
她放下茶盏,起身在桌子上放了整整一钱碎银,转身离开。
“哎,小客官,”伙计刚端来炒好的小菜,“我东西都做好了呢,你怎么就要走?”
“你吃吧。”夏昭衣说道,抬脚走了。
伙计皱眉,把菜一放,就准备过去教训人,瞅到桌上的碎银后一顿,愣愣的捡起。
再抬头,女童已经走了。
“真是怪人。”伙计嘀咕。
………………
日头越来越大,强的有些刺目。
赵内侍悄然打了个哈欠,看了旁边的守卫一眼,忙又闭上了嘴。
身后大殿里边,群臣正争的面红耳赤,谁也不服谁。
赵内侍觉得他们可真吵,他分明记得以前大家都和和气气的,就算有争执,也不会吵成现在这样,到底是什么时候变成这样的?好像都好几年了。
这些年吵得越来越凶,有好几个都吵得辞官了。
脾气是真不好,人也是真焦虑呐。
没错,就是焦虑了,赵内侍觉得,这些个大臣,一个个都变得特别不安和惶恐。
“……陛下,老臣不认可江侍郎的话,现在轻傜薄赋,只会加剧矛盾,游手好闲者更闲,据田拥地者更懒,现在更要重税才可,当今之际,只有从这些拥占土地者手里夺粮,才能救济灾民!”
“陛下!此万不可行,一旦重税,穷人更穷,吃不起饭的人,就彻底饿死了!”
“陛下,臣认认可虞大人的话,并且臣认为,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