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转身迈上磊磊台阶,朝上边走去。
台阶上下无序的立着六块大石所砌的石墩,一共九处。
九处石墩上各立着石雕的小凉亭,凉亭中间置着火盆,用以照明。
赵秥的身影消失在台阶上边。
守将懊恼的立在原地看着他离开的地方,浑身都提不起劲。
第二日一早,大雨稍歇。
天刚蒙蒙亮,五百多个士兵就出了城,朝昨天的泥坑走去。
一夜没有睡好的赵秥披了件外袍出来,遥遥看着他们动身,眉间的褶皱越来越深。
待最后一个人影也看不到了,他抬起头看向沉霭霭的天色。
昨夜心中狂躁愤怒,因为这场大雨让他们昨日一整天的付出变为虚有,但同时却也阻挡了林耀他们的进攻。
现在佩封城里的情况,可能连两波都守不住。
这局面,他已经快绝望了,但他又是最没有资格绝望的那个人。
………………
大雨断断续续,下了又停,停了又下。
接连三日,天地成了汪洋,大量的树木被冲刷下来,让山路变得越发难行。
又越过了一座山,大中午的天空阴沉晦暗,隐隐有又要滂沱之势。
夏昭衣留了青云给老佟看着,她和支长乐去前边探路。半个时辰后回来,支长乐脸色难看,一抓着老佟的胳膊,就差点没有腿软跪跌在地。
老佟赶忙扶着他:“这是怎么了?”
支长乐张着唇瓣,说不出话,干脆摇头,什么都不想说了。
“他没事,”夏昭衣过来牵青云,道,“先走吧,前边找到了可以落脚的点,方才遇上了一个伤者,我们先将他安置在那边了。”
老佟点点头,不放心的看着支长乐,问道:“你还行吧?”
支长乐完全说不出话了,拿了自己的水壶猛灌了一口,仍然是摇头。
老佟又看向夏昭衣,想问问怎么了。
夏昭衣神情也不太好看,不过大抵还是平静的,牵着青云已经朝前头走去了。
“你一个大老爷们,还不如人家小姑娘。”老佟骂了声,也跟了上去。
前边的落脚点是个破庙,被夏昭衣和支长乐救下的,是个四十来岁的中年男子,受伤严重,身上有许多爪痕和咬痕,是被猛兽攻击的。
跟以前那样,老佟和支长乐负责生火防漏,夏昭衣去架锅煮水。
待水沸了,夏昭衣出来喊道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