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竹竿下面挂好水与小包袱,朝着他们递了过去。
“谢谢大人,谢谢大人。”他们欣喜的大叫着。
听到动静,沈谙在床上睁开眼睛。
越来越多人聚在河边,竹竿一次又一次递去。
有人抱在怀里转身就跑,有人没有接到,去抢别人的,还有人团结一起去争夺。
沈谙叹了口气,朝里面翻了个身,低声说道:“为什么要说谢字呢。”
睡在屏风外边的丫鬟雨卿听到动静,起身道:“少爷醒了。”
“没有,我还要睡。”
“那少爷说的,是什么谢谢?”雨卿不解的问道。
沈谙闭着眼睛,淡淡道:“那些人其实也该有一个自己的好生活,跟寻常人家没什么差别,可天道待他们不公。为什么要说谢字呢,该怨,不是么。”
“怨?”
“怨我们这些人,”沈谙笑了笑,“若是我,我就会怨,然后把这些压在自己头上的人都反了。”
“少爷……”雨卿愣了。
“没什么,我说着玩的,我继续睡了。”沈谙笑道。
夏昭衣起得很早,烧水时,她从马草的竹筐下翻出装有笔墨的小包袱。
在客栈给师父写的信夹在几叠纸中,她将信扔在火中烧成了灰。
喝水漱口洗脸,收拾东西,继续赶路。
这一带的江河渐渐多了起来,她一路问话打听,脑中依稀有了此地一幅舆图,将整座山河鲜活的立起,但最近的一座城镇,至少还得再走上两日。
走了一日,天光沉沉,青云踏着暮色走向一座大山。
夏昭衣准备打些野味,顺带再摘些野果。
在内山半腰的河道旁兜绕一阵,天空蓦然一声凄叫,夏昭衣抬起头,天上一只鸟儿身上挂着箭,急急跌落下来,落在山外。
天空群鸟惊起,拍翅乱飞。
射的这么高,拉开的弓必定不轻,拉弓的人身手也必然不错。
然而紧跟着,嗖嗖数声,好几十支利箭飞出,那些乱飞的鸟儿被射下大片,其中几只落在夏昭衣跟前。
群体性的拉弓行为,还配有好弓和良好的身手,让夏昭衣微皱了下眉头。
“青云,走。”夏昭衣低喝。
青云往山上走去,路过前边山坡,那些鸟儿的尸体稀疏落着。
但没走多久,又一片鸟儿被射落了下来,不管是整片整片的,或者是孤零落单的,似乎一只都不打