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说法,我说的是,离开。”
余妈倒不至于像钱千千那样反应过激,只是本来想劝说这个小女孩不要想那些不该想的东西,却在触到她的明亮眼眸时,怎么都开不了口。
“应该会想的吧,”夏昭衣又道,“这里的生活没人会喜欢,如果是为了自己而累而苦,那不打紧,但为了那些杀人如麻的畜生们累个半死,就不说值不值得了,余妈,这是一种助纣为虐。”
“你胡说什么。”余妈低声叫道。
“我什么都不怕,所以我什么都敢说,你怕的东西太多了,越戳中你不曾想或不敢想的心思,你就越害怕。”
余妈看着她,忽的伸手,将她拉到自己身边来:“阿梨,你跟我好好说说,这些话是不是那个苏举人教你的?还是那个碧珠?”
“不管是我说的,还是别人教我的,我刚才说的助纣为虐,难道是错的吗?”
夏昭衣任由她拉着,一双明亮眼眸无惧无畏,清澈雪亮。
余妈有些怒气,气那些人在她一个小孩面前乱说话。
“你不要听那些人乱说,我们不是助纣为虐,我们在这干活也是被逼的,要是不这样做的话大家都会被打死,只是为了活命,算不得错。”
“离开这里,也可以活命啊。”夏昭衣语声变的轻柔。
“没有那么简单的,”余妈抬手抚着夏昭衣的脑袋,“阿梨,你快收起这些念头吧,也不要对别人胡说,万一被其他人听到,这是要命的,知道吗?”
夏昭衣轻叹,约莫猜到就会这样了。
“那,如果我们有高手相助呢。”夏昭衣说道。
“高手?”
“对,一个很厉害的高手,生得眉目俊朗,长得高大魁梧,岁数也年轻,不过才……”夏昭衣愣怔了下,而后道,“大约,是二十岁吧。”
丁亥年十八,戊子年十九,如今己丑,二哥二十了。
而现在已是六月,二哥二十的生辰,不知道她还来不来得及赶去庆贺。
夏昭衣唇角有些苦涩,不过收敛极快,继续说道:“他如今混迹在东山头那群马贼里面,他说可以带我们离开。”
“所以那些话,都是他教你的?”
夏昭衣点点头。
“他是什么人,你没问清楚?”
“一个侠客,”夏昭衣笑了,“行侠仗义的侠客,看不得人受苦,容不得人造孽。”
余妈皱眉,有些匪夷所思,却不知道说什么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