很久没人走了,现在春夏,草长路滑,又是摸黑前行,走起来非常吃力。
更可怕的是,对面几里外荒无人烟的深山里似有隐隐的狼嚎虎啸,真不知道这样一路下去,会遭遇什么。
卞二郎的小院,此时仍围满人。
怜平的哭声一阵阵从屋子里响起,张大夫岁数比较大了,眼神不太好,好几次没能夹中刺,而是夹在了怜平的血肉上,给狠狠的往外揪。
怜平哭的眼泪快干了。
“张老头,你不能轻点啊,”旁边的小书实在看不过去了,说道,“她喉咙都哭哑了。”
“哭哑了好办,我给开点润喉的药,她喝敞亮了可以继续哭。”张大夫说道。
“你!”小书恼火,又不敢说他什么,山上一共就这么一个大夫,还真得罪不起。.
“啊!”怜平又一声惨叫。
小书别过头去,不想看了,心里面真怀疑这老头是不是故意的。
夏昭衣前后打了十几鞭,倒刺虽然不是每个伤口都有,但还是得一一检查过去。
张大夫一根一根**放在桌上,过去快一个时辰了,才检查了一半。
卞元雪坐在院子里,抬手撑着脑袋,昏昏欲睡,怜平的惨叫声也没能让她清醒。
又打了个盹,卞元雪揉揉鼻子,抬头看向院外一眼,问旁边的立兰:“我弟还没回来?”
“没呢。”立兰回道。M.
“现在什么时候了?”
“亥时六刻了。”
“这么晚了,”卞元雪摸了摸肚子,“我都快不知道自己是不是饿的了。”
她回头望向怜平的屋子,又道:“她怎么还在叫?”
“可能伤得比较严重吧。”
卞元雪不耐烦的皱眉,说道:“去找根木棍给她,鬼叫鬼叫的。”
“是。”立兰点头应道,转身去寻木头。
院外这时响起彩明的声音:“大晚上的,怎么嚷成了这样。”
彩明扶着卞夫人从院外进来。
“娘!”卞元雪一看到卞夫人就上去,“娘,饿死了啊!”
“能有什么办法,桥没了。”卞夫人的声音明显是刚睡醒,带着些沙哑。
“我就是饿嘛!”卞元雪生气又委屈的叫道。
卞夫人没理她,抬头看向那屋子,说道:“走吧,去看看。”
“轻点啊!”怜平眼泪已经哭干了,疼的龇牙咧嘴。
张大夫