曹易钧笑:“如果我说其他人根本不足为惧呢?”
“其他人不足为惧的意思是,我会让曹将军惧?”
“不错。”
“那为什么我会让曹将军惧?”
“因为夏姑娘好谋略。”
“既然我有谋略,那我为什么不继续谋略,而要跑去正面战场上和你们对着干呢?”
曹易钧哈哈笑了起来:“姑娘嘴巴,依然厉害。”
笑着笑着,曹易钧停下来,看着她道:“便不聊公事了,聊些私事吧。”
“私事?”
“夏姑娘,你还记得我同你说过的再从兄吗?”“定陶县曹氏曹六郎曹幼匀,还有曹七郎曹曜曹子行。”
“对。”
“怎么,为什么提他们?”
“因为……”曹易钧淡笑,“曹子行去寻你姐了。”
夏昭衣眉心轻皱:“我,姐?”
“七郎是个痴儿,他爱慕你长姐多年,深深不忘,一晃快十年,他仍执着。三年前,他多次派人去往西北,便是为了你姐的尸身。”
“那他恐怕要失望了,我姐的尸身早就被人一把火烧成了灰,骨灰还是我托人洒的。”
“是啊,他没寻到尸身,连灰都没寻到,不过,他的手下在西北意外得知了一个人的下落。”
“谁?”
“靖安侯爷,陶岱卓。”
夏昭衣的明眸浮起浓浓的兴趣:“你继续。”
“陶岱卓神志不清,差不多已疯了,陶岚将他安排在了一处庄子,那庄子的主人极其显赫,是北元亲王易兰成的女儿,易静旖。”
夏昭衣道:“易书荣的亲胞姐。”
“不错,姑娘对此,可有想法了?也许可以利用一番。”
夏昭衣莞尔:“一直都有的。”
冬日在游州时,她就遇见过正赶路的陶岱卓。
她当时之所以放他一条生路,因为她知道这个状态的陶岱卓去往北元,绝对不会让陶岚好过。
现在听起来,陶岚的确拿他没有办法。
“提及陶岚,还有一事。”曹易钧又道。
“曹将军请说。”
“姑娘,可还记得至屠?”
夏昭衣轻皱眉,点头:“我有一位故友,便是至屠人。”
“可还活着?”
夏昭衣眉心轻皱,低低道:“不知。”
这位故友,便是庞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