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下一个项目,吃饭。”
凌薇缓了好几秒,主动上前,牵住陈阳的手,拉着他往里面走。
“真是的,这么鲁莽……会死的。”
她在前面小声埋怨了一句,倒是把陈阳听得一愣。
原来现在的她,也是有感情的。
屋内,凌薇蹲在餐桌边,小心的帮陈阳一圈一圈缠好绷带,转身端出了两大盘熟牛肉。
那牛肉一盘得有两斤多,满满的全是热量,完全不符合陈阳对于健康饮食的印象。
“大早上的,就吃二斤牛肉?”
“你的消耗,比特种兵都要多,得暴力补充蛋白质。”
凌薇看了他那染血的手腕一眼,干脆把自己那盘也推到了陈阳面前。
“流了这么多血,我看你得吃两盘。”
陈阳苦笑一声,没有推辞,直接抓着牛肉开始大快朵颐。
说真的,连续两天徘徊在生死关头,他现在真的饿的不行。
而凌薇就在餐桌另一边,若有所思的看着他。
“割腕修炼……好像倒也是条捷径。”
……
往后的整整一个月,陈阳都没有离开过半山别墅。
而这三十天,基本就是第一天的重复。
为了洗清他那深入骨髓的浊气,陈阳花了整整一个月。
这一个月他断绝了和外界的所有联系,每天都在清晨的幽风中奔跑,在烈日的木桩下扎马。
期间自然是很辛苦,但陈阳已经找到了窍门。
每次坚持不下去的时候,朝着自己手腕来一刀。
一刀解千愁,包治百病……
这天早上,陈阳穿着一件运动背心,照常跑过盘山小道。
现在的他步伐已经相当矫健,五公里对他来说轻轻松松,甚至呼吸都不会乱一下。
然而更显著的改变还在他的气质上,经过一个月的苦练,他感觉自己的心智前所未有的坚定,整个人也变得中气十足,以前那股浓浓的社畜气息,早已消失不见。
当然,这一切也是有代价的。
陈阳的左臂上缠着一圈厚厚的绷带,从腕部一直延伸到手肘,看上去就像一个泰拳选手。
这不是因为凌薇在教他练泰拳,纯粹是割腕太多,刀口叠刀口,密密麻麻,若是揭开绷带,底下会非常恐怖。
“凌薇,跑完了。”
“今天上午还是扎马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