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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舍不得住宾馆,便又回到了桥洞下面。
熟悉的桥洞,熟悉的灯光,不熟悉的人群。
五六个壮汉围着一个**打脚踢,嘴里骂骂咧咧,比茅坑还臭上几分。
我神色不善,倒不是正义感爆棚,只是他们挡了我睡觉的地方。
我二话不说,冲上前去,三两下便将这几个人打翻在地。
他们大概意识到我不是善茬,一个个怨恨的看着我,只留下一句:“你会为你的多管闲事付出代价的!”
我呵呵的笑了起来。
跟鬼怪比起来,人类真可笑啊,总说一些威胁的话,却不敢真的动手。
可悲又可怜。
这些人走后,我走了过去,只见一个怪模怪样的人缩在角落里。
他身上没穿衣服,长满了毛发,黑乎乎,毛烘烘。
他的脸上也是毛发,那么长,被鲜血打湿后,一绺一绺的,纠结在一起,丑陋可怖。
跟人比起来,他大概更像猩猩。
黑猩猩。
他见我走过来,吓得浑身发抖,用双手抱住了脑袋。
我坐在他身边,递给他压缩饼干和水。
他的眼神惊恐,试探的接过饼干和水,狼吞虎咽的吃了起来。
他的牙齿锋利,眼神凶狠,坚硬的压缩饼干在他的嘴里发出“咯吱咯吱”的响声。
他的五官淹没在黑乎乎的毛发中,模糊的看不清轮廓。
他吃完一袋压缩饼干,喝完了一瓶水,才终于叹了口气。
他抬起头,眼睛藏在长长的黑毛中,看向我的时候,意味不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