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也是这么想的。
我似乎真的是天煞孤星。
我缓缓站了起来,不管地上被我打的鼻青脸肿的男人,冷着一张脸,出声威胁道:“我不管你们怎么想,只要让我再听到一次,你们说宫一语的闲话……我不打女人,但你们都有孩子,都有爷们儿……”
我话音未落,村长便从人群中挤了进来。
这个年近五十的老头儿同我家沾亲带故,真论起来,我还得叫他一声二叔。
他一脸焦急,额头上的汗珠儿不住向下滚落。
“都别打了!别打了!赵瑞!你快回家看看吧!你爹娘不行了……”
我愣了一下,挤出人群,飞速向家中跑去。
母亲的病一直不好,对这一天,我早就有了心理准备。
可父亲前两天还下地干活,听说宫一语失踪,还跟着四处吆喝,怎么可能出问题呢?
所有的疑问在我见到父母时,都化作了悲伤和绝望。
父亲和母亲歪倒在地上,七窍流血,死不瞑目。
父亲的嘴张得很大,鼻孔也大,眼睛也大,像是看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东西一样。
这一刻,他不像我那沉默寡言的父亲,倒像是我小时候见到过的鬼怪。
母亲双目紧闭,嘴巴大张,似想要说些什么。
我轻轻合上父亲的双眼,沉默的将他们抱上了床。
我听见自己说:“爹,妈,地上凉,去炕上暖暖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