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溪雪明白这龙纹蟒纹,都是皇室专属的祥瑞纹样,其中这龙纹更是皇帝专属,而这蟒纹则是多见于亲王郡王。
寻常百姓若是随意使用这等纹饰,那可是要杀头的。
这说明,眼前的中年男子,大概率便是某位亲王郡王咯?
所有的线索瞬间得以串联,想必便是这位亲王郡王已有不臣之心,所以让宴游代为搜集军情。
而宴游也顺势扶持书寓,建立了情报网络,眼下只怕是此人大计将成,所以办过脏事的书寓,自然也没有存在的必要和价值了。
如果是这样的话,挑动自己和史学谦的争端,似乎也有了解释。
史学谦一死,皇室亲兵便失去了统领,便无人能发动那军阵,汇聚愿力对敌。
自己一死,宴游便是继承儒门的唯一人选。
难道吕二当时之所以没有打算让宴游继承儒门,是因为早已经看出了他的异样?
不过,如果吕二早就看出了宴游的异样,为什么不直接杀了他?
为什么不提前告诉自己他的异常,反倒让他代管儒门事务,害的让自己轻信于他,让自己险些陷入极为被动的局面。
林溪雪此刻忽然发觉,吕二的动机,只怕也没有此前想象中的那么单纯。
她心中不由得冷笑,但表面上却不得不装出一副被吓傻了的样子,缩瑟道:“你们是谁,这里是哪里,我要回去,我要回去.”
中年男子微微昂首,睥睨道:“游儿,此人便是你说的,你那位师妹前来景云城所要寻找的朋友?”
林溪雪听到他对这女子的称呼,更加笃信这女子便是宴游无疑,只是他为何忽然变成了女人?
是他本来就是女子伪装成了男子?不对吧,吕二不该糊涂到这种程度。那或者是说,他其实是什么特殊体质?
不过无论真相如何,林溪雪都想骂他一句不男不女的心机阴阳人,成天在背后工于心计。
宴游掌做绕指柔,轻轻撩抚着中年男子的胸口,媚笑道:“正是,此前我有意挑动这位便宜师妹和那史憨子两败俱伤,未成想我那师妹居然将煞荼蘼化解了。”
“这次她来景云城指名要寻的朋友,又一次在垂云卫军中消失,想必这史憨子是百口莫辩,必死无疑了。”
“很好,眼下万事俱备,只要这块顽石一死,云垂卫一乱,我便可入宫请皇兄退位。”中年男子古板的脸上终于还是泛起了一丝得意。
但他很快又露出担忧之色