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溪雪见史学谦颇为配合,又看到他扭曲的手足,稍作思考便道:“将我这位朋友找回来之后,我便将你的手足重新接续回来。”
毕竟也总得给他些甜头和期待,他才会尽心尽力地办事。
“但若是我这位朋友出了什么闪失,罪魁祸首固然难逃一死,但治下不利,自然也难辞其咎。”
甜头过后,林溪雪也不会忘了威慑敲打一番。
该问的都问完了,该交代的也都交代清楚,林溪雪也不愿多在此地逗留,收了玉册便准备离开,但史学谦却反过来叫住了她。
“姑娘,可否听我一言?”
“尽量说的简短些。”
“如今敌国环伺,山匪并起,流寇横行,云州上下正是用人之际,姑娘以一人之力的大破军阵,何不加入我云垂卫,此后平乱退敌。”
林溪雪回过身,歪了歪头,面露困惑,又开始思考史学谦是不是脑子有问题。
“你说这话,是认真的?”
“自然是认真的,姑娘可是有什么顾虑?”
林溪雪叹了口气,心想果然是脑子坏了,撇了撇嘴道:“我不得不怀疑,以你的智心智是如何当上这云垂卫督主的。”
“首先我不是云州人氏,对云州没有任何依恋,更没兴趣对帮助云州皇室平乱退敌。”
“再者,你好好想想,山匪流寇祸乱,究竟是谁的责任,你觉得这些人是自愿落草为寇的是吗?”
“最后你再问问自己,云州连年征战,无度任用贼配军,这些贼配军除了身上这层皮之外,和流寇山匪又有何区别?”
史学谦被她噎倒说不出话来,躺在床上怔怔出神。
“算了,这些是是非非我也不愿再同你分晓,你好好帮我找到我的朋友便是。”
林溪雪摇了摇头,不愿多费口舌,使出真言法“隐”字诀,便要离开。
然而她刚卸下门闩,准备离开,却听得屋外一阵轻快的脚步声快速靠近。
林溪雪连忙探出神识,却见来人竟是宴游,一旁的侍卫反复劝阻道:“宴大人,督主正在休息,此时不见客。”
“哪里话,我又不是客,大家多年交情早就是自己人了。”宴游依旧挂着那副温和的笑容,并未将侍卫的话放在心上,拨开挡在前方的侍卫,便继续向前走去。
林溪雪皱了皱眉,连忙回身,给史学谦打了个眼色,而后蜷起身子,钻入柜中,准备看看这宴游忽然前来,是在搞什么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