马场,有箭靶,有乐轩,各类设施陈设,不一而足。
然而学堂虽多,竟是座无虚席,一众儒生正襟危坐,恭敬地在先生的带领下,诵读经典。
穿过重重亭台水榭,来到一雅致院落之中,林溪雪并未见到吕二的身影,反倒是一位二十出头的男子于凉亭之中,餐菊饮酒,长歌抚琴。
引路之人随机行礼告退,林溪雪只得上前行礼,拜会这名年轻男子。
这男子听到林溪雪的拜会,将琴弦一按,将回音收住,转过身来望向林溪雪。
林溪雪这才看清他的面容,只见他颇为年轻柔和的五官上,却偏偏留着八字胡和山羊须,给林溪雪一种颇为滑稽的观感。
“此次前来,是有要事前来拜见吕圣,不知先生是?”
“在下宴游,老师外出,亲自处理些许事务,现今不在书院之内,便由我待掌书院大小事务,姑娘有事同问说也是一样的。”
宴游的语气温文尔雅,且有些尖细,竟是莫名有几分像女子,但说话时上下浮动的山羊胡,却不免逗得林溪雪有些想笑。
“姑娘有何难处,不妨入座细说?”宴游揽起长袖,做了个请的手势。
林溪雪没推辞什么,只是如实说明了曲若茵和那云垂卫百户之间发生的事情,希望儒门能从中调解一番。
宴游听过之后,温声笑道:“此事不难。”
说着他便唤人取来笔墨,亲书手信一封,命人交予云垂卫督主手中,转过头又对林溪雪道:“书信已然送出,姑娘在此稍后便是。”
“有劳宴先生了。”林溪雪略一拱手。
“老师曾与我提过你。”宴游为林溪雪斟了一壶菊花酒,“想不到这世上真有人能解开这上古棋局。”
“其实我对这方圆弈枰之术,本就一窍不通,当时不过信手落子,也全然不知道自己解开了什么棋局。”
林溪雪望着这玉露琼浆般的菊花酒,却是并未饮用,她本就不爱饮酒,现在精神状态也不稳定,更不适宜饮酒了。
她对这酒虽没什么兴趣,但却对这宴游的手很感兴趣。
当然,这并不是因为她是手控,纯粹是这宴游的手指纤长细白,手腕凝霜赛雪,骨节也极不明显,全然不似男子的手。
这宴游,当真是男子吗?
林溪雪心中忽然产生了这样一个疑问。
她的目光不由自主地汇聚在宴游的脖子上,看到了他的喉结,然而这喉结也并不十分明显,是那种介于