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溪雪出城,以真言法加身,一路飞驰,途中以牵机丝勾连传讯。
林溪雪:「有要事相商,你现在何处?」
白晴:「陵湖东岸,生有怪松的山石下。」
林溪雪很快边抵达了约定地点,还未说话,白晴便做了个噤声的手势,仍是以牵机丝向她传讯。
白晴:「方才,又有一批三元观的牛鼻子进入其中,也不知是打的什么算盘,待我张开阵法隔音,再做交谈。」
林溪雪默默点了点头,白晴随即祭出阵盘,数柄阵旗嵌入周遭的岩体,将二人的身形和声音皆尽掩蔽。
白晴这才开口道:「这么急匆匆的找我,是发生什么事了?还有你刚刚传讯为什么奇奇怪怪的?是庙祝传度出了变故?」
「传度.不算顺利,但姑且算是完成了,只不过传度过后,我才发现这城隍庙和宏衍子牵涉极深。」林溪雪说着,便叹了口气。
「所以我有些犹豫,还要不要让这庙祝再为芷逸施展引魂之术,我担心他施术之时会动什么手脚,对芷逸不利。」
「这?」白晴闻言也是极为惊讶,「你是说这庙祝和宏衍子是肉黄金一案的同谋?」
「不是,」林溪雪摇了摇头,「只怕和肉黄金案无太多关联,只是和我有关。」
「和你有关?」
「你可还记得,当日从我体内取出的那只蛊虫,还有你见到的我啃食的那张黑色药饼?」
「这自然是记得,莫非这两者都和那庙祝有关?」白晴推测道。
「据我猜测,应该并非是和现任庙祝有关,而是和已经死去的老庙祝有关,只是老庙祝有问题,现任庙祝只怕也并不完全干净。」
林溪雪将情况说明清楚,沉默了片刻,继续说道:「你此前同我说,北境之地有一专修神识,且只收女弟子的门派听雪楼,你是否有把握请得她们出手?」
「我同听雪楼的大师姐交好,若她此刻正好在门中,此事想来问题不大,怕就怕她万一正好在外游历。」
「况且,北境距离此地近万里,即便我们日夜兼程,只怕也来不及赶到了。」白晴补充道。
「万里之遥,或许也并非是绝对不可逾越的距离,」她想到了被关在云州府的牛壮,「以现在的情势来看,也许最多十余日我们便可赶到。」
「即便路程问题得以解决,在这个时间点改道去听雪楼仍然不是个稳妥的选择。」
「这又是为何?」林溪雪不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