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通,毕竟这视线根本无法被墙壁阻挡。
便在这时,牛壮忽然一扯缰绳,口中疾呼号子,两匹马登时拖车车厢向官道外窜了出去。
车厢内的物件全都被惯性甩向一边,林溪雪一时间也顾不得这种心中发毛的感觉,连忙抱起昏迷的许芷逸,防止她被甩飞出去。
结果这马车急转之后,忽然又是急刹,伴随着马儿的嘶鸣,又是一股巨力从背后猛推,林溪雪顺势向前踏出两步,这才稳住身形。
林溪雪心中的不安感更甚,这牛壮平日驾车向来平稳,今日如何为何会如此鲁莽,突然让马车冲出官道?
她撩开帘子,正要询问牛壮,但眼前却出现一队浩浩汤汤的铁骑,一路沿着官道奔袭而来。
牛壮方才慌忙驾车冲出官道,显然是为了避让这队骑兵。
只见这群骑兵身披铁甲,背负弯弓利槊,马蹄扬起的尘埃染黄了半边天,行进的速度极快,但阵型却未曾松散,显然受过严格的训练。
这些骑兵,明明个个都是银枪亮甲,身上不曾有半点血污,但林溪雪却莫名的嗅到了一股血腥气,就仿佛鲜血的气味已经浸透了这群骑兵,无法褪去一般。
车轼上的牛壮见林溪雪掀起帘子,连忙把食指比在手边,做了个噤声的手势,颇为紧张的样子。
林溪雪微微点头,示意自己已然知晓。
这铁骑虽然声势浩大,队伍也是极长,但由于行进速度极快,很快便化作一条黑线消失在视野之中,只留下漫天刺鼻的扬尘。
牛壮这才松了口气,重新驱车前进。
林溪雪此刻回过神来,发现刚刚那种被人盯着得发毛的感觉,居然又离奇消失了。
她不禁皱了皱眉头,这怪异视线来的离奇,消失得也无预兆,实在是让人捉摸不透。
但毫无疑问,这视线是在自己无视因果斩杀了两名差人后出现的。可自己上次斩断柱子的时候,却什么都没有发生。
难道说是因为柱子并非活物,而这两名差人是活物,所以产生了什么不同寻常的变化?
可自己当时不是也不小心划伤了手指吗,我不也是活物吗?
想到这里,她心里忽然咯噔一下,因为这件事情有两种可能的解释。
第一种解释是,自己斩自己是特例,所以没有发生这种异象。第二种解释则是,自己已经不是活物了。
确实,哪有活物脖子断了还能自己接上的?哪有活物心脏不跳还不死的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