再摔出个好歹,大夏妹子会跟他拼命。
无奈之下,周祥只能点头:
“那就睡牛屋,麻烦酒爷了。”
“不麻烦,不麻烦。”段酒马上准备铺盖。
牛屋里有个喂牛的食槽,黄牛在槽后拴着,槽前放着喂牛的青草。
众人把青草挪到屋外,铺上凉鞋和被褥,今晚就让李顺师徒睡牛屋。
段家闺女走到段酒身边,小声说:
“阿爹,让客人睡牛屋不是待客的礼,别人知道了会骂你不讲礼……让李顺睡堂屋吧。”
“给我闭嘴,回屋睡觉去。”段媳妇气得七窍生烟。
鳖孙妮子啊,你还要不要脸?
李顺长得是不孬,但他是个房木匠,看不上你!
段媳妇一咬牙,把二儿子段二留下来,让段二睡堂屋。
不怕李顺半夜来堂屋,怕闺女半夜去牛屋。
猪马牛羊等家畜,唯独牛粪没臭味。
周祥给师父盖好被子,躺在师父身边睡觉。
不知道什么时候,周祥憋醒,胸腔里一阵窒息。
月光从小窗里洒进牛屋,周祥吓出一身冷汗。
师父坐在他身边,用大手捂住他的口鼻。
正想拼命挣扎,师父突然放开他的鼻子。
周祥看见师父摆摆手,把手指放在嘴边,做出闭嘴的手势。
周祥急忙点头,李顺放开他的嘴,拉着他坐起来,手指牛屋的北墙。
一道月光透墙而入,形成一个光洞,光洞越来越大。
周祥瞬间明白,有人凿墙偷牛,周家庄也发生过类似的案子。
师徒俩悄悄退出牛屋,躲在窗户旁边,监视着越来越大的光洞。
有人偷牛,周祥并不惊讶,惊讶师父的酒量。
一斤多白酒下肚,竟然能这么快醒酒。
其实李顺千杯不醉,他对酒精的耐受性超级好,喝五瓶白酒就像喝五瓶凉水。
医学上的解释是肠胃功能差,醉酒状态是他装出来的。
目的是留宿牛屋,守株待兔等赵大头。
段酒的留宿,段媳妇让李顺牛屋……一切都计算之中。
等到墙洞足够大,两道人影鬼鬼祟祟潜入。
李顺看到那颗硕大的脑袋时,一时兴奋难耐,果然是赵大头。
悄悄抓起事先藏好的木棍,周祥也抓起木棍,左手掐右手让自己冷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