将这大半生驻守凉州,为的便是不让大周再失一城一池。您若有那对付西蕃、断他狼子野心的方法,末将定然倾心配合,全力以赴!”郭孝兴屈膝跪地,双手抱拳肃声道。
一旁的段旭跟着俯身,朗声而言:“臣虽文臣,然护周之心亦是一片冰诚。谨听公主吩咐!”
萧令姜闻言动容,上前两步亲手扶起二人:“有了两位相助,我与世子这一行,也便更有底气了。”
这两人,一个掌兵、一个掌政,无论西蕃与神宫在大周边境谋划了什么,她也能及时应对。
且他二人常年与西蕃交手往来,对西蕃定然了解更深,待她将来入了西蕃境内,有这二人在背后支应,她行事也能更加顺利些。
既然已经开诚布公,其余一切交流起来自然方便了许多。
在凉州地界,若想知晓暗处可有什么异动,没有谁能比郭孝兴与段旭亲自出手安排更合适。
然而奇怪的是,等到休整之期过了大半,贡吉那处都没有什么异动,隐在暗处的神宫更是不曾有冒头的迹象。
萧令姜不由奇了:“莫非,他们真要等到入境西蕃后再动手?”
凉州是她此去西蕃,在大周所经最后一州。
西蕃王庭地处高原,风土水息与郢都相差甚大,未免随行人员到西蕃之后水土不服,出发前朝臣便与西蕃商议,和亲的队伍在凉州休整半月后再行离周入蕃。
贡吉很爽快地应了下来,并主动提道:“西蕃与大周相距甚远,公主此去后恐再难归转,吾等还当体谅公主不舍故国之情,不如将半月改为一月?如此一来,和亲随行之人能更好适应西北风土地势,公主也能借此调适心境。”
见他思量如此周全,朝臣自然不无答应。
于是,这在凉州休整的时日,便由半月定为了一月。
萧令姜当初知晓这事时,便觉贡吉不会如此好心,当是要在此处生事。
可如今……
裴攸摇摇头:“这个难说。西蕃没安好心,神宫又素来行事诡谲,我们只能小心防范。”
“小心防范自是必须。不过……”萧令姜冲着他眨眨眼,“有时主动诱敌也未尝不可。”
裴攸闻言眉梢微挑,无奈笑道:“怎么?你这是坐不住想要出去了?”
“坐不住倒不至于。只是,来了凉州多日,我却整日闷在这刺史府中,还未曾出去好好瞧一瞧这凉州的风土人情。”
萧令姜看了看外头,道:“今日天光甚好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