如萧令姜这样一个人,留在大周便是留下莫大的助益。她先前既能为大周除神宫、平姚州,改日大周与西蕃真正开战,那么她接下来剑之所指的便是西蕃!”
贡吉闻言眼中微深:“公主所言,我自然知晓。只是如萧令姜这般的利器,便是带到西蕃,也不能为我所用,反而会不小心割伤自己。我又何必徒花心思?”
永穆轻笑一声:“大相竟还要我来提醒不成?对手手中的利器,要么夺过来能为自己所用,若不然,自然是毁了最好。在郢都,你我不能对萧令姜如何,可到了西蕃的地界,没了家国依凭,她便是有天大的本事,也只能束手待毙不是?”
贡吉微微摇头:“公主说的倒是简单。可大周皇帝又不傻,如萧令姜这般得用的人,他即便对其身世微有芥蒂,却依然能放手去用。由此便足见,相较于自个儿心中的那根刺,皇帝更乐得留个人才在侧。”
他打量了永穆一眼,意味不明地道:“我瞧着,大周皇室之中可未曾有别的公主如萧令姜这般得皇帝看重。便是公主你身为大周皇帝的嫡长女,一朝失了价值,如今不也是……”
永穆与萧令姜都是一前一后地回归皇室、入了不缘司,这两人后来的际遇,却是千差万别。
他带着使团到了大周与西蕃交界时,便遇着了主动寻上来的永穆。
堂堂大周公主沦落到四周奔逃的地步,他自是不解。
永穆却道自己自幼流落江湖、拜入神宫门下,后来回归皇室之后,虽是在公主之位却也一心为神宫谋事,哪成想却被萧令姜揭出了身份,引得武德司追拿。
贡吉先前便与神宫之人有过接触合作,永穆又拿出了凭证,他便不曾疑过。
永穆一心再回郢都,乱了大周皇室,重振神宫势力。所谓敌人的敌人便是朋友,贡吉自然不介意带她这一遭。
可他如今瞧着,她这种种言行,倒是特意针对萧令姜似的。
贡吉心中轻蔑一笑,到底是个女子。
他出言告诫:“公主,你此行既是为了神宫归来,那便不要只把目光放在萧令姜身上。”
永穆察觉他目光中的鄙薄之色,心中顿怒,然而还是强行按了下去,冷言道:“我针对萧令姜,自是有我的道理。神宫势力一步步覆灭,南诏、北狄谋划落空,哪处不是或多或少地与她有关?”
“不盯住关键,在旁枝末节上花再多心思也是徒劳白费。”
“大相看轻了我不要紧,可若是一味自矜,就这般忽视了萧令姜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