身伺候的巫侍的关系愈发亲近,倒是与她,多了几分疏离,远不像往日那般温情。
也不对,自四年前,师父好似就待她不如以往那般亲近。
于术法教导上,师父待她虽严,可她毕竟是自幼养在师父身边的,两人也有许多亲昵温情的时候。
她还年幼亦或少女时分,甚至会对着大巫撒娇无赖,师父她也只是慈蔼地笑笑罢了。
可从四年前,贴身伺候师父的乌媪去后,师父先是大病了一场,而后便渐渐与她疏远了。
她还是部落中高高在上的巫女,可却失了与师父亲昵无间的资格。
幸而她年纪渐长,也便渐渐将此事抛掷一旁,只安心做好巫女的分内之事。
如今,师父大限将至,她虽知生死无常,人皆有之,可这心中,到底还是伤感难抑。
更叫她不解的是,除却四年前那一场大病,师父的身体向来都很康健,缘何这半年来却突然恶化至此?
可师父不说,也不让她贴身探查,她也只好将此疑惑按在心头。
而另一处,提都告别荒人首领并着几位部主,便带着贺令姜裴攸往自己的部落去。路上还有旁人跟随,他们一路并未多言,等三人进了毡房,这才开口说起先前在巫庙发生的事情。.
「贺七娘子先前让我拦住大巫,是怀疑面具下的另有他人?」提都将心头疑惑问出。
贺令姜点点头:「是。我先前在巫庙中,听到有人禀告巫侍,说大巫又吐血了。」
「吐血?还是「又」?」提都眉头微皱,「大巫受伤了?可这么久,未曾听过什么风声……」
「既是荒人大巫,那即便是受伤,想来也是要瞒着外人,以免引起部落中的恐慌的。」
贺令姜道:「我方才听其他部主说,大巫近来都深居简出,甚少见外人。平常巫庙中的事务还有百姓信众所求,都是交由巫女亦或身边的巫侍去打理的?」
提都眉头紧皱:「确然如此。莫非大巫当真病重?」
贺令姜微微摇头:「我只听到只言片语,那大巫却是是吐血的,只是病到何种程度,我却是说不准的。」
她继续道:「我之所以怀疑那祭台上的人并非大巫本人,只因观其在台上祈福施术,动作流畅自然,毫无凝滞之感。可再思及那巫侍知晓大巫吐血后的焦急模样,便知晓她这症状不算轻。」
「修术之人,修得是玄术也好,巫术也罢,一旦到了反复吐血的地步,必然是身受重伤或沉疴难愈,